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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建议,让釉梅姑娘去卖香囊的戏楼嘛。怎么,公子想听折子戏了?”许大公子许志博的友伴挤挤眼:“他哪里是想去看什么戏,怕是要去找那釉梅姑娘才是真吧?”许志博失笑摇头:“她一个女郎,却要像行脚商人一般上街贩卖,很不容易的。”友伴不以为然:“一个娘子好好嫁人便是,在外面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许志博知道友伴虽然家里也涉足商业,可在他们看来都是微末行业,不值一提。可他们许家的家业却是一砖一瓦,一毫一厘,一点点搭建起来的,他自是知道赚钱不易。但是许志博知道友伴不会理解,便笑着转换话题。不过内心还是难免失落:不知他是否还有机会,再见到那瑰丽暮景走出来的,窈窕少女呢?窈窕少女阿笙不知道,已经有人对她暗生情愫,她正拧着眉头和公子争执:“我不想去醉玉楼。”崔珩晏不解:“你不是最喜欢他们家的雨过天青吗?”她可是梦里面在这座茶楼被毒杀,被剑捅过不知道多少次。纵然自从公子回来以后,阿笙就没有再做过那可怖噩梦。然而当时的那种痛楚与濒死的恐惧,还是牢牢镌刻在她的脑海里,不是一时半会儿,说清除就能消失掉的。没有心理阴影,反而才奇怪呢。阿笙眉头锁紧:“今儿个是花朝节,为什么一个劲儿品茶?”她现在一看那茶楼就怵得慌,摆手不迭声地抗拒:“若是公子真想品茶,那我便先回去,刚好将那株金光菊也养起来。”那怎么行?阿余都不用收到公子的眼色,就自觉将那朵金灿灿,却莫名衬得公子面色更黑的花收走。崔珩晏转头,玉白手指指指旁边的食肆:“原是想先让你清清口,免得尝不出春菜粥的味道。”刚才看戏的时候,一口莓果牛乳,一口木樨花糕,阿笙吃的小肚溜圆,现在开口说话都是股甜甜的桂花味道。甜食吃多是有一点腻,这春菜粥偏又是咸口,是将脆爽的雪菜和香辣的米椒,放进熬得稠稠的米粥里,又鲜又养胃。阿笙还真有几分意动。崔珩晏一看她不说话推拒,知道有门,连忙自己又重新扣上那金灿灿面具,向那门庭冷清的食肆走去。这倒是不嫌弃面具幼稚了。他志得意满道:“也让我给你露一手。”露一手什么?看公子怎么品粥吗?阿笙笑靥如花,但还是几步跟了上去。两个人的身影被黄昏光景拉得老长,又渐渐重叠,消失在鼓乐喧天的街市里。阿笙没有想到的是,公子说的“露一手”,居然是真的进后厨烹饪。她檀口微张,惊讶道:“君子远庖厨,公子你何至于如此?”崔珩晏半张玉珪也似的侧脸,不过短短一会儿功夫,已经染上两三道煤灰。当真是好不狼狈。那浓烟呛得他不行,他还偏不要别人的帮忙,自己躬身往炉灶里添柴,咳嗽着还不忘反驳:“夫岂恶刍豢。明明喜欢食荤腥,还偏要装什么仁德之心,眼不见为净。难道看不到,事情就不存在吗?”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阿笙一下子就想到自己最近愁苦的,和萧连帅那还没解决的婚事。她可从来没和崔珩晏讲过呢。远的不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