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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怎么圆都觉得不靠谱,他却又开口了。“你是不是不想说?这里面肯定有我们常人不能理解的地方,我就不再追问。不过你既然不是杨浅,总得告诉我一个名字,将来我好称呼你。”将来?我心说兄弟你想太多了,哪里还有什么将来,让你知道这么多已经算是白送一个番外了,难道你还妄想追到完结?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向他拱手:“今日一别,不知再见何时,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自会相见!”相见二字一落音,在下便踏着稳健的步伐离场了。楚兄弟大概楞在当场,因为他没有开口,也没有追上来,在下努力不回头,留给他一个绝情的背影。楚东啊楚东,好好念你的书,没事琢磨这种事,莫非你想当律师?其实走出湖心亭的这一路上,我内心还是比较荡漾的,这位楚兄弟与在下说起来还真能凑成痴心汉一双,若不是他看中的是我这副躯壳,保不齐真能结成难友,闲暇无事交流单恋心得,共同提高业务水平。不知是不是终于确定在下真的不是杨浅,还是深刻认识到单恋这条道已经走到尽头所以放弃,之后的几天,这位楚兄弟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于是得了个安心,每天睡到自然醒。周一上午,我带着简历掐着点去事务所报道。当天事务所里还算是比较热闹,我在走廊里就听见了说笑声,推开门一看,靠北墙的沙发里坐着曙光和沈疏楼,两人感情挺好地凑在一块儿扯淡,靠南边的办公桌前是埋头苦干的小兄弟一名,由于他始终垂着头,样貌如何还未看清。我当时心里触动挺大的,此情此景难道不正反应了万恶的资本家对广大劳动人民的压榨与迫害么?我这么想着,便动情地摇了摇头,结果摇头的幅度似乎有点大,恰好让老子瞧见角落里饮水机前面的一抹藏青色。咣当一声,藏青色手里的水杯碎了一地。哗啦一声,老子的玻璃心也碎了一地。故人见故人,怎能不销魂?曙光见着动静不对,走过来问我:“怎么了?”他不问那个摔杯子的,倒来问我,实在是难对付,我该怎么说呢?难道要我实话实说,这位仁兄是在下的老相好,前两天刚甩过一回?这个时候,我怎么开口,开什么口,都不合适。合适的方法只有一个,以静制动,让角落里那尊石像先开口。果然那位仁兄城府不够,算不着我这么细致,他强稳了情绪,故作轻松地说:“没事,手里有点滑,没拿稳。”曙光果然凌厉,问句立刻改成陈述句:“疏楼以前带过的学生,现在这里实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