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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端茶倒水的尽白忙活,你不知道多谢两声,这还赶我走呢?”顾济心忖谁刚才道了谢还生气?最终只是顾左右而言它:“皇上日理万机,臣心有愧意。”环景帝又笑了,这一笑犹如拨云见日的辉光,顾济一颗心通通乱跳,竟睁着秋瞳直视朱牧尧,长睫头一回不盖目光,扑闪出一丝晶晶亮的水色,半晌也未动。帝王倒也不怪罪,一脸春风和煦接道:“睡会吧,什么都别想。”将顾济身后的垫子拿了去,又将人扶着躺下了,掖好被角,这一系列动作透着无边温存,顾济几乎不可自拔的沉溺其中,甚至不忍再开口道一声谢。怕破坏了如此恰当好处的气氛。皇帝将他伺候好了,方才取了案几上的佛珠串子,漫不经心的拨着,道:“好好睡,我守着呢,若夜里不起烧,这就算好全了。”顾济到底病重,这句话音未落,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第7章第七章顾丞相这一晕,晕的别出心裁,重病之人抬出皇宫不像样子,只好在宫里头休养时日,这一留就留了月余,只因病程反反复复,入了冬也不见好。太医院的大夫们脑袋凑成一堆做了个冗长拖沓的会诊,得出来的结论却极为简单明了,概括起来十二个字:中焦湿热,邪风外恶,虚不受补。大致意思是太虚了补不进去,那怎么治呢?也简单,减少药量慢慢养着。如此这般又折腾了十来天,才把丞相大人的寒症给压下去。朝堂上顾济那风骨卓越的一倒,大抵是给了环景帝不甚美好的心理暗示,因此自丞相大人醒了以后,皇帝每日里都会去韶武殿里头瞧一眼,跟点卯似得。非得顾济喝了药躺下,才悻悻然的起驾而去。那可真真是皇恩浩荡了,哪个臣子夜宿宫闱还这么冠冕堂皇呢?所以礼部那些个嘴巴长在脑袋顶的,便有了闲工夫参折子。朱牧尧掀了掀那几本酸酸唧唧的“礼义廉耻”,不甚在意的拿起佛珠串,问身旁的福公公:“听说今日宜妃去探了韶武殿?”福公公不似祁公公那般嬉皮笑脸,岁数大了一轮越发沉稳,人也显得老态些,闻言躬身回道:“回皇上,今日巳时一刻,宜妃娘娘同淑妃娘娘一道儿去的,就在韶武殿正厅稍稍沾了一会儿便走了。似是送了些丹参做礼,并没有逗留。”宜妃为避嫌,这样做倒也合规矩,朱牧尧拨着佛珠子漫不经心的继续问:“今日太医怎么说?”“太医院院判刘大夫今日给丞相大人替了一味黄芩,道是丞相肺热之症尚且未愈,不可用这般猛药。”“哦?”指盖拨到了白玉母珠,朱牧尧手势熟练的反转了一圈,随口点评道:“这位院判倒是大胆。”福公公看着时辰,问道:“皇上今日去韶武殿么?奴才好准备着。”“不去了,”朱牧尧看了一眼堆积如山的奏折,调侃道:“孙海丰煞费心思参这么多道折子,不够他买墨钱。”福公公躬身称诺,这边话音才落,那边就见祁公公点着小碎步往御书房里头急行,一副火燎了屁股的猴急样。环景帝执了笔慢吞吞浸蘸徽墨,毫尖一点盈盈墨色湿气,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淡香。正待下笔,瞥到祁公公急匆匆的身形,便眼也不抬的呵斥道:“什么事急的一脑门汗,先擦擦。”祁公公入了殿门,“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