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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就拉着柳惊月过来看热闹。两个人在茶棚里点了壶茉莉茶,又要碟糖花生米儿,春意不深就打了粉绸美人图团扇。正午太阳更热,反了冬似的,方寒露举着扇子帮柳惊月扇了扇,将她脸越扇越红。美人温婉端庄,面上又有羞怯红潮,若不是边上还站着两个大丫鬟,茶铺里放肆地就要过来调笑。方寒露给她扇了一会,有些疑惑,“这么热的吗?”柳惊月低头望着茶水,细嫩指尖揪着一方罗帕,等那道墨蓝的身影从她身后走过,才松了海棠花的手帕。“露jiejie,我想晚间同你说说话。”她脸上红意未退,抬了抬眼,又快速垂下。“好。”方寒露答地明朗又痛快,不觉有什么。这姑娘总将事情藏得深,和自己说说也好。两人喝了几杯闲茶,岸边人群突然就sao动起来。搭着方巾倒茶的小伙计笑,“是县令大人。”柳惊蛰领着几位乡绅在河边看工匠,绯色官服衬托好身段,面如冠宇,气度不凡,跟在屏风后的柳哥哥不像一个人。前几日县令成婚的锣鼓还饶了清河县一圈,看着的姑娘们知道他有家室不敢冒犯,但忍不住一个劲看着他。还有刚刚下船的琵琶娘,有些算不得什么正经姑娘,仗着好姿色越发拿捏起来。县令大人此次陪着乡绅们,捕快们都在后面,来不及阻拦,硬生生地给一个胆大地往他边上扔了罗怕。才子佳人,全在这一方罗帕上。旧年上元时,有个姑娘和书生看对了眼。姑娘路过书生边,就假意掉了一方罗怕,书生捡起,看到罗怕中小小的花笺。再之后就是第二日夜半,尼姑庵里空寂的小厢房,门儿一掩,颠龙倒凤许了今生。当下柳惊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愉,却没发作,朝边上的方员外行礼,“岳父大人瞧着这里如何?”是行礼,也是请罪。方员外也有些不快,捕快们将胆大的琵琶娘敢走,他才脸色缓和了些。柳惊蛰长舒了一口气起身,正对上茶棚里俏丽得像花儿的一张脸,心下咯噔一声,完了。娘子黏他爱他,他虽然连琵琶娘什么样儿都没看,但娘子真要醋起来,该如何解释!不近不远地看,俏丽的小脸上有些红,莫不是要哭了!小娘子似是有些难过地垂了头不跟他对视,仿佛多看一眼都是痛心!柳惊蛰咬了唇,心想着今日定要早归,怎么由着她欺负都好,最好是推到榻子上狠狠欺负。靠着河岸的小茶棚里,方寒露也看到了柳哥哥,突然间想到早间屏风后的事,脸上不自觉地红了红,又低头喝茶不看。坦白说,她没注意到谁给他扔了罗帕,就是注意到了也没功夫多想,心都放在月儿身上。碟子里的糖花生儿香甜,滋滋的,她捏着小勺喂了月儿满满一口,“甜不甜?”又拉起她的手,紧紧握着,“晚间我就去你房里,你都告诉我。”方寒露说完了还笑一下,露出甜甜的小梨涡,额角的碎发随风浮动,在光洁好看的额头上一点一点,明媚极了。柳惊蛰松了咬红的唇,一手在衣袖上轻抚,心里想,完了,这是赌气故意不看自己,还故意跟别人好对别人笑做给自己看。笑得那般明媚,心里却不知有多少气多少委屈!还要忍着不哭!“柳大人?”旁边的乡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