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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姓的混蛋都骂过了,如今这不知情的一句狗奴才,倒是也显得不过分了。傅昀拉起她,周韫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他。待坐回榻上,周韫才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根,小声咕哝:“爷、您不气了?”傅昀顶着她的视线,干扯了下嘴角,懒得和她说话。这事若搁旁人身上,打板子皆是轻的。但,难不成真如她所说,罚她?傅昀不至于,且再说,她若真怕了疼了,闹着要回府,他还能关着她不成?他活至今,没见过有进了皇室的女子敢这般闹腾。至于斥她?恐是对她来说,不疼不痒,反省没有,还会在心底生上闷气。故意冷着她,她怕是又要背地里骂他端架子。罚不得,骂不得。又冷落不得。傅昀不得再想,越想心中也堵了口闷气,周韫还待说什么,他直接堵住她:“你先别说话。”周韫觑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她又不是故意的。至于旁的话,哪家女子不会抱怨两声,偏生就他当了真。今日这事,论错,就错在他居然偷听旁人说话。一点大丈夫所为都没有。周韫不乐意哄他,只小声地说:“爷若累了,您就歇会儿,妾身去给您传膳。”傅昀没拦,他的确想要静静,需得好好想想该如何待她。如今这模样绝对不可。否则迟早有一日,他恐得气死。周韫这一出去传膳,就是半刻钟的时间,等她再回来,迎面就听见一声问:“你今日将方氏的住处调换了?”周韫眉心一拢:“哪个狗奴才,这点小事也拿来叨扰爷?”傅昀没接话,周韫顿了下,才抬眸迎上他的视线,反问一句:“爷将后院之事皆交与妾身,妾身给一侍妾换个院子的权利都没有?”“若这点事都不行,爷不如将妾身的管家之权收回去。”傅昀只问了一句话,她就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通,傅昀头疼地打断她:“本王没说不行。”稍顿,周韫呐呐:“那爷问这事,作甚?”傅昀抬了抬手,周韫听他语气不是问责,也就乖巧地依偎了过去,伏在他怀里,软软的身子,堪称温香软玉在怀,傅昀再多的憋闷和头疼也散了去。她这番转变太过明显,傅昀想装作不知都不行。所以,傅昀冷笑了声:“顺着你心意,你就这般乖巧听话,但凡一点不如你意,就对本王冷着脸,周韫,你可真吃不得一点亏。”周韫理所当然:“爷待妾身好,妾身自然待爷好。”换句话说,爷都待妾身不好,还想要妾身笑脸相迎?傅昀没话说,怀中女子的手不知何时攀上他脖颈,浅薄的里衣松散,精致修长的脖颈就在他眼前,粉唇贴在他下颚处,一点点地轻轻磨。倒也称不上情欲,就是磨得人心下酥痒。他听见女子问他:“爷不喜妾身这般对您?”软软哝哝的一句话,却自信又张扬,即使这等羞人的事,她说出的时候,也不叫人会看低她一分。傅昀紧闭上眼。他不喜欢?她对他态度敷衍,若只想要叫她过得舒坦,给她掌家权利,府中谁还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