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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太子再问起我的病情,你便说,反复不断,需得灵药相治。”小厮一怔,联想他之前的话,呐呐地问了句:“大人,可是安王适才得罪您了?”只不过此话落下,马车里久久没传出回答,他只好噤声,将大人的话记在心底。——贤王府。锦和苑,时春走进来:“主子,王爷回府了。”周韫正和时秋说话,听言,撇了撇嘴。回府就回府,同她说起作甚。时秋无奈看了她一眼:“主子,您莫要闹性子,如今新人进府,依规矩,爷该去新人院子了,您对爷再这般不亲不热,若真惹了爷不高兴,可怎么办?”周韫停了话头,她知晓时秋是为了她好才说的这些话,可她不爱听。她之前敛着性子,做出温顺乖巧的模样,也没见王爷待她多好。总之,她是不愿委屈自己了。这般想着,周韫就闷闷地说:“他想去便去,本妃还能拦着他不成?”傅昀进来时,就听见这句话,还不算完,里面的人还在继续。内室无人,只有周韫主仆三人,她不知晓傅昀就在帘前,说话也没了顾忌,声音低下来,带着些许软哝不解:“进府前,我还想着,他好歹唤过我一声表妹,总该会对我好的。”“可哪成想……”她咬了唇,有些说不下去,脸色燥红一片。若说待她好,他白日总冷着一张脸,净是不讨喜,沉闷得叫人烦躁。也就夜间,他那张脸上才会出现点旁的神色,叫她疼叫她哭的,没听见他一声怜惜。周韫越想越臊,越想越气。她狠狠地扔了帕子,刚吐了一句“日日端着架子”,余光就见内室和外室相隔的珠帘动了动,她一顿,怒斥:“哪个狗奴才站在那儿!”第16章话音甫落,珠帘被掀开,傅昀那张黑脸就出现在她眼前。周韫身子颤了颤,细细回想自己刚刚说的话,尤其是那句狗奴才,她吓得攥紧了帕子。时秋和时春跪在地上,请罪:“王爷息怒,侧妃并不知晓是爷,才会说出那话,请王爷息怒!”傅昀沉声:“出去。”时秋二人噤声,想回头去看主子,又怕再惹了王爷生气,犹豫半晌,才退了出去。待人皆出去了,周韫忙穿鞋下榻,屈膝行了一礼,见他脸色还是很冷,抖着声说:“爷……妾身给爷请安。”她替自己辩了句:“妾身不知是爷站在那儿,爷别生妾身气。”瞧,这处一没人,她这态度和之前截然相反。傅昀深呼了口气,知晓不能和她计较,反问她:“那你当是谁?”这话出口,傅昀就颇有些不自然地生了懊恼。今日傅瞿的话终究在他心里落了痕迹,否则他也不会这般。周韫不知他所想,只当他在说这事,如今也反应过来,外间有人守着,除了他,好似也没有旁人能若无其事地进到她的内室。她哑声无言,只得再行一礼:“是妾身失言,爷要如何罚妾身?”她礼数行得标准,如今快至傍晚,她一身里衣,裹着玲珑的身段,颈前白净的肌肤若隐若现,她轻咬唇瓣,眸子中尽是委屈涩意。傅昀倏地熄了所有火气。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