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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再清醒后,就是听闻太医说,他的腿日后恐是会废了。至此,安王又怎会不知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但可恨的是,身后之人太滑手,没留一丝痕迹和证据,叫他想追责都没法子。安王阖了阖眸,才能挤出一抹笑,他按着桌几的手指泛白,叫人一看就知晓他似在忍着什么。他迟疑地动了动嘴唇,却没能说出话。傅昀往日和他并无交情,如今他的马车堵住了傅昀的出路,傅昀垂眸,敛去那丝不耐:“五弟是有何话要和本王说?”“皇兄,我……”他攥紧了拳,方才问:“韫儿她……”傅昀眸色倏地一暗,他没去想安王拦住路故意说这话是何意,只淡淡地一句:“五弟,你的规矩呢?”四周一静,安王整个人似都顷刻间有些颓废,他苦笑:“是我逾矩了,皇兄恕罪。”安王仰慕周家女,不是甚秘密。如今见他一副情伤的模样,不知怎得,傅昀心中有些想笑,眸子中也噙了丝嘲弄。他莫非是将旁人皆当傻子不成?傅昀低低嗤笑了声,却没有和他说明的意思。他走后,安王脸上的苦笑才渐渐散去,帘子拉上,他眸子里府上一抹狠色。他苦苦低头两年,周韫想踢开他,哪那么容易!他内心发狠,却被一道声音叫回神:“安王殿下?”安王抬头,看见来人,稍有错愕,忙敛了情绪:“沈大人?”沈青秋穿着随意,身为朝中太子近臣,他待人态度尚算恭谦,眉眼常挂着笑,却莫名冷冽,淡淡雅雅地站在那里,却比坐在马车里的安王看上去还要贵气。他是太子宠臣,又是朝中新贵,年纪轻轻就坐到了大理寺寺卿,犯到他手上的人不知几许,便是宗室子弟也不想轻易与他为难,即使态度温和,也叫人不敢接近。他弯腰行礼,不禁轻咳了声,沈青秋自入朝为官后,身子骨似一直都不好。安王想套近乎的话皆数咽下,怕他出个好歹,忙叫人扶起他:“时间不早了,本王就不耽误沈大人回府了。”说罢,他内心可惜叫人驱车离开。在他身后,沈青秋看着他的马车,捂着唇的帕子收起,眉梢的笑淡去,轻声问宫门处的守卫:“他今日来皇宫此处作甚?”他常去东宫,此处守卫皆知太子对他多看重,当下不敢隐瞒,将安王之前说的话一五一十禀明。沈青秋身子似是微顿,又似没有,他一如往常,含笑轻说:“此事大人莫要与旁人言了,贤王性冷,定不喜人议论的。”“是,多谢沈大人提醒。”此时他府上小厮走过来,忧心地扶住他:“大人不是在前面等奴才吗,怎到这儿了?”沈青秋和他朝前走,待上了马车后,才似忽然想起地问了一句:“之前在东宫,张太医说,安王的伤需什么可治?”小厮不解他怎问起这个,却还是如实回答:“南如过前年进贡的那株人参。”“我记得,那株人参去年时,被皇上赐给了太子。”“正是,所以张太医才会特意去一趟东宫求药。”沈青秋靠在马车壁上,唇色泛白,他阖着眸眼,低低淡淡地说:“明日进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