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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兄的声音,冰冷的,一如往日。长剑从贺成弘的胸膛贯穿而入。林堂一惊之下,急急撤手,双斧一错,迎上剑锋。贺成渊的神情倨傲而冷漠,他望着林堂的目光和望着一个死人没什么分别。他的剑穿透过贺成弘的尸体,带着滚热的血,劈开了斧头,再直直地贯入林堂的身体。雷霆之势,无从抵挡。那柄剑将贺成弘和林堂串到了一起,余势不歇,连带着飞出数丈,“夺”的一声,钉到了地上,只留下一小截剑柄,露在贺成弘的胸前。骑兵战士在厮杀中围了过来,彪悍的战马无情地踩踏过去,那两具尸体转眼就淹没在马蹄之下了。贺成渊立在战场中央,身形稳固如山岳。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春猎,没有猎物可以从他的剑下逃脱,魏王当然不会例外。王宗和在贺成渊的身边下马,恭敬地双手捧上了贺成渊的银枪,有人将贺成渊的战马牵了过来。贺成渊接过枪,上了马,枪尖一抖,指向前方,面无表情地道:“一个都不要留。”骑兵们轰然应诺,声音震动山谷。——————————48.东风引1腰还是一样细,别的地方胖了……皇宫内廷,玄武殿中点着迦南沉香,但这种幽深而清冷的香气已经不能平复肃安帝心情,他高坐在龙椅上,脸色一片铁青。王宗和跪在下首,正在禀告:“臣奉太子之命,日常在京城周边巡防,今日恰恰经过长骊山下,见有飞鸟惊起、走兽逃窜,其声势之大,又不似往年春猎,故而心存疑惑,命斥候上山打探了一番,得知有叛军作乱,急急率部前来,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这一番话,听过去滴水不漏,肃安帝也没什么表示,淡淡颔首而已,然后威严地发问:“那些乱贼可曾擒获?须得严加拷问。”王宗和垂首:“贼人悉数伏诛,未获活口,无从追究。”肃安帝的脸的更黑了。右丞相见状,急忙禀奏道:“这伙贼人乃是豫州林阳乱党,臣已命人前往豫州,若有同谋相关,一定彻查到底,绝不姑息。”肃安帝重重地“哼”了一声:“将王胜之拿下,交由刑部处置,严加审讯,他私下有何勾当,竟令歹人在皇家猎场如入无人之境,何其荒诞!”右丞相不敢作声,喏喏而已。肃安帝的目光转向另一边,贺成渊立在那里,冷峻而孤傲。肃安帝冷冷地望着贺成渊,贺成渊也不言语,父子两个相对沉默着。迦南香的烟絮袅袅地盘绕在雕梁画栋之间,门扉掩阖,香气慢慢堆积,渐至浓郁,腻得有些发闷。良久,肃安帝拍了拍手,沉声道:“抬上来。”侍卫将一样裹着白布的长条状事物抬了上来,放在殿下。“宋德。”肃安帝叫了一声,他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宋太监听到吩咐,过去将那白布揭开了。白布下面的事物显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