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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打滚,闹得不行,说是那玩意儿坏了,最后叫了警察,又叫了救护车,结果还真有些损害。那男的是街上的地痞流氓,他那帮朋友找了沈青不少麻烦,堵他、群殴他,还去他的工作地方滋事,沈青曾经被他那帮兄弟揍得头开了花,缝了好几针,那会儿他捂着头,火气大得很,却不敢发,就怕他们找老太太的麻烦,最终酒吧的老板,劝他,去外面躲躲,他不会告诉他们老太太的事。他认了怂,在外地躲了小半年,才敢回来,老太太却在这半年里走了,听说,是出门的时候滑了一跤。他气得发抖。弄堂里那些水,向来都是他扫的,就是怕老人家摔跤。他发了狂,找那帮小流氓揍了一架,即使头破血流,他也固执地挥拳,他真想揍死他们,那些小混混从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丢下他跑了。他进了医院,又出,花光了他口袋里仅剩的几百块钱。他回到家,才发现他和老太太的家,被老太太的儿女卖了,分了,却不肯出老太太的丧葬费,沈青蹲在门口,想哭,又怕惊动了老太太的魂,他只怕老太太丢不下他,他不敢哭,咬得手指血rou模糊,也不敢流一滴眼泪。丧葬费起码要五万块,他没文凭,没本事,不知如何出。这时候,他在酒吧里碰见了陆扬。陆扬身后跟着一帮兄弟,声势浩大地进了酒吧,在酒吧里挑了好几个男生,又最终眯了眯眼睛,选了他,说,跟他走一趟,就先给一万块,成了,再给十万。沈青太需要钱了,他几乎是立刻答应了。他甚至想过,是不是要他卖血卖肾,却没想到…………那是他头一回见到顾闻,矜贵,而俊美,西装笔挺,眉目冷淡,举手投足都是骄傲。沈青攥紧手,想转身就走,却又不能走。老太太一辈子没享过清福,他不想,连最后的安顿都没。他跟那些男孩一字排开,低着头,不敢说话,却看见一双蹭亮的皮鞋停在他的面前。“就他了。”那是顾闻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我叫顾闻。”这是第二句。也许顾闻不知道,这短短的七个字,他记得有多深。他们签了合同,顾闻领他回家,就像是在宠物店里买了条狗。当他站在宏伟的别墅面前,又愤怒又卑微,顾闻扔了双新的拖鞋给他,他脱了板鞋,才发现他的袜子破了个洞,露出可笑的脚趾,他似乎注意到顾闻轻轻地笑了,他无法遏制地出语反击,等待他的回击,他想狠狠地揍一顿这个富家公子,然而顾闻没有,却只给他发布了任务。收拾、烧饭还有上床。顾闻语气平淡,就像是在谈论天气,沈青却怒不可遏。沈青在弄堂里长大的,总冷不丁地冒出几句脏话,顾闻尤其在乎这些粗俗的用词,两人经常会打架,他曾经在心底暗暗地骂,他还以为同志都是懦弱的孙子,不敢动手,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从没打赢过顾闻,顾闻把他反手按在地板上,他的脸贴着那漂亮的红木地板,只暗暗地想,迟早有一天,他要揍得顾闻哭着喊他爹,才算。沈青在床上硬得跟块石头似的,但顾闻从来没说过,他只说他扫地扫得不干净,沈青扔下扫帚,怒火中烧地问他怎么不干净了,顾闻从地板上捡起一根三四厘米的短发,放在他的手心里。顾闻是极为龟毛的,洁癖也极为严重,沈青曾有一次没换睡衣,一屁股坐在床上,被顾闻揍得差点爹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