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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回东宫的路上,他倏地开口,“我倒是真有几分好奇,你在北疆那些年,是什么模样。”我昨夜未能好眠,此刻马车颠簸,不觉有些困意,闭着眼睛回他,“唔,这辈子你怕是没什么机会了。若是还有下一世,你早一些来寻我,没准儿就见到了。”他屈指弹了我额头,“怎么净说些胡话。”话是这么说的,可等到回了东宫,我还是叫人把我宝贝得不得了的小红马牵了出来,勉为其难地和他一同骑着,绕了几圈。毕竟这是我和北疆唯一的联系了。他骑一下我都心疼的不行。他坐在我身后,手绕过我身前,牵着缰绳,头自然而然地搁在我肩窝,弄得我一阵发痒。“我们初见那次,就是这样,在同一匹马上。我当时便在想,这是谁家的姑娘,这般大的胆量。”忆及当年,我笑弯了眉眼,心也跟着柔软起来,一本正经道:“不管是谁家的,最后不都成了你家的。”入了冬,我又得了一场小风寒。好在太医说无甚大碍,只开了药叫喝着。正月十五,上元佳节。太子同太子妃去请皇上皇后安,我自个儿留在东宫,也乐得自在。怜薇先是将我固本培元的药熬好了,端了上来。我捏着鼻子喝了,吃了好几块蜜饯,方才缓过来。紧接着,她又端上了那避子汤。那药汤分明更苦一些,我整张脸都拉了下来。怜薇哄了好一阵子,我才屈服,叫她先一搁,放凉了我便喝下去。眼见着便是午膳的时辰,谁成想,太子竟在这个时候来了我宫中。我心中未免有几分不安,笑得有些勉强,“你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他瞪了我一眼,好似在嫌弃我多没良心,“晚间有宫宴,怕是不能陪你。只能这个时辰赶回来,陪你过节。”说着,他该是闻到了药味儿,去端了药碗来,“今儿的药怎么还没喝?虽只是风寒,可你多注意些总没错。”我心下忐忑,慌忙就着他手,喝了个干净。他捡了颗蜜枣喂给我,笑着道:“今日倒是乖觉。”见他似是没发觉什么,我才缓缓放下心来。一道用了膳,他便急急走了。果真是专程陪我用膳来的。到了晚间,我吃了一小碗元宵,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看月亮。每月初一十五,按祖宗规矩,太子都是要陪太子妃的。是以我便分外清闲。月亮圆晃晃的,看得我有些困了,刚想早些歇下,便见他朝我走过来。背对着月亮,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他在我面前停住,伸出一只手。我不禁握了上去,很是暖和。他左右打量了一番我的衣着——今日虽是年节,可我无甚事,也不见什么人,便只穿了一身月白夹袄,很是寻常的款式——满意地点点头,拉着我便往外走。我犹在云里雾里,“你做什么?”他头也没回,径直拉着我走,“带你去逛灯会。”路上他方说,他寻了个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