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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无聊,再深,也不过如纸般脆弱。君子之交淡如水,或许,再好的姊妹情深,都得保持一定距离?※※※这雨下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她正杵在那儿,觉得手有些冷,不知是该站一会儿,还是继续冒雨前走。突然,头顶一把伞遮来,竟是前夫周牧禹。“我来接你了,娇娇,咱们走吧,一块儿回去!”彼时徐万琴的轿子刚刚从他身侧擦肩经过。周牧禹穿一件月白色彩云团花锦袍,气质沉俊,丰神俊朗,穿梭的人流中,当真如同鹤立鸡群。说来也怪,从搬来后,他从未穿过一件正式的皇子朝袍,大概是每日去朝部现更现换、只在特定的场合穿罢,故而,住那么久,都少有人发现他的王爷身份。小七虽痞,却是个死守秘密的人,顾峥和这男人的关系,从未对外人道过。小七幸而这时早离开了店铺,要不然,顾峥又得看他如何在这男人面前低头哈腰一脸谄媚的嘴脸。那伞,滴滴答答就有面上无数颗小雨点儿从边缘滚落下来,雨线如珠,甚至有几颗沾染到男人的墨黑鬓角。风吹着男人的衣袍下摆,那月白月的锦袍外罩一层薄纱,便如流云在飘动飞卷。顾峥恍恍惚惚地,看着他出了会儿神。是的,和尚买的梳子,煎过三遍的药……她又在想:现在,他给她说的、表白的那一番又有什么意义?这个男人,每天来店铺里买糕,各种理由和她搭讪接触,最后甚至还搬来同一院子里住……她真的什么都看不明白吗?还是懒得去思索?周牧禹:“这么冷的天儿,为什么还穿得这么单薄?”顾峥想着,走神的时候,男人将身上穿的那件玄色披风何时已经轻轻披她肩上,一边老妈子般唠叨抱怨,并一边帮她系领间带子。顾峥表情复杂、怔怔地凝望着他。男人的眉眼温柔,动作也满是宠溺之爱。顾峥又在想:为什么,这样的动作现在做起来,却毫无一丝感觉?她的心,看来是真的死了……换做在以前,他随意一个小动作,内心就会如石头激起千层浪,稍微他动动眉,挑挑嘴,便是天翻地覆。周牧禹见她只顾发愣发怔,嘴角微地一扯,又是一个溢满宠溺温存的眼神。“这手也很凉,走快点吧,回去,我让娘给你熬点热汤来暖暖身,别又得了风寒,这苗苗才刚好,你别又病了……”一只手撑伞,另一手,则把她的柔夷轻轻捉起,捉在胸前,紧紧用大掌去温暖包裹着。一丝热气,忽然慢悠悠、飘荡荡,从顾峥的皮肤骨血传到五脏六腑。男人阳气重,看来,这个男人的阳气果真能渡入她全身,甚至要看就要冲向她脑门。顾峥猛地一震,霎时如梦初醒。不!不行!不能再有第二次了!他几乎让她死过一回,现在,她好容易重生了,涅槃了,做一个全然崭新的自己,无心,无情,无爱,无痛,无纠结烦恼,无风花雪月……怎么还能被这男人牵着走。——他以为他是谁?是神佛吗?随意一个眼神动作,一个怜悯之色,她就会再次沉沦下去?再次让她被他涨昏了头、然后对他去顶礼膜拜吗?……顾峥气不打一出,越想,越恨不得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