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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别人走。最重要的地方是,狗从早上开始就不见了,她回衙署时路过集市,老人和狗,都不在那里。她猛然回头,道:“你知道它在哪里?”刘则忍揪起眉道,“老头姓赵,你登过藉册,不会不知道上次来我们衙署挑事的那肥女人的公公就是那老头吧那女的是赵家娘子,老头昨晚死了,没人罩着它。保不齐那女的对你怀恨在心,要借狗报仇呢,”说着,他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那女的住的地方你该晓得吧,就是……”话还没说完,叶栾扭头便冲进了转而猛烈的阳光中,向记忆中路过的地方奔跑。屋巷曲折少人,在炎热的压覆下静谧如鬼,她只觉得自己跑得太慢,而时间太长。到了,她推开门。正对面的一棵树下卧着一团什么东西,下面一滩血。“那狗真是机灵,一直咬着我不放!”一个女人的声音破开窗户纸震出来。借着又是一道男人的声音:“也不晓得是衙署里哪个的,算狗倒霉。死了就死了罢,瘸成那样,养着除了乱咬人也没用。”他们在说什么,叶栾听不了。她慢慢向前走去,走到树下。然后伸出手,把它翻过来。黄毛,瘸腿,鼻子上一条裂口。头破了,已经没有血再往外涌。它张着嘴,突出来的牙紧紧扣住外面的皮rou。“你谁啊你!”那边屋子跑出来一个男人指着叶栾呵斥道。见叶栾抱着死狗没有反应,他心下一惊,难道是她的她是谁?“你们杀的?”她慢慢看过来,眼睛通红。语调里好像压抑着滔天的浪,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男人佝偻着背,双腿畸形,他指着那狗骂道:“你不好好看着你的狗,让它四处咬人!死了活该,别烂死在我院子里头。晦气!快带走!”房里的女人闻声出来,看见缓缓站起,胸口一片血红的叶栾,心里的鬼祟一下窜出来,把她揪住动弹不得。“那狗,是,是她的……是新上任的县丞的……”女人抖起腿,抓紧了旁边男人的手臂,“夫君,怎么办啊!”官僚与平民都是一盘散沙,加上宋邦从不在意衙署运作,没有县丞那些年,他们甚至鼓起胆和公差抬杠,而宋邦一旦想起了要收钱,他们却仍凭剥削无告可诉。这里的人,怕的不仅是不公正的为官者,而是太公正的为官者,因为他们本身还不配由公正来引导。此刻害怕得发抖的赵家娘子,看见叶栾的眼睛,下意识摸住了自己鼓起的口袋。她以为叶栾会跑过来打她,但叶栾好像太过冷静。她慢慢走过来,沾血的袍角随步伐翻动。“你口袋里是什么,钱?”发出来的声音像被抽干了力气,空、轻,而且渗人。赵娘子后退几步,嘴硬道:“是知县的钱,又不是你的。你派差役们来发放,却不发完是什么意思还不是,还不是你自己想独吞!大郎,你说是不是!”赵大郎反应过来,挡在自家娘子面前,支吾了半晌,然后道:“从那么钱里只抽出一点发给我们,就是想蒙混过去,给自己骗个名声!你以为我们那么好骗吗!”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