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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调派,其实不是调派……”“是秦家人把她又送到了精神病院,她又想办法出来了。平常的时候,只要不触她逆鳞,大部分时间,她看起来是比较正常的。”“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早说你会相信吗?”他挑眉,“我见过很多人,都被她的表相欺骗,假如不是朝夕相处有的那些蛛丝马迹,你也根本不会觉得她有问题。”“她伪装自己很久了,很久很久……在我小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说话间,窗外猛地闪现一道惊雷,映亮夏夜半边天。霎时,雷声滚滚而至。钟贞忽地想起纸条,看了眼时间说:“太晚了,我要回去了。”萧珩替她开了门。她抱了抱他,说:“具体的事你下次和我说,”她又想了想,“我那个真的是将计就计……”.离对门仅仅几步之遥,穿过走廊就到。萧珩执意送她。钟贞站在自己房门前,对他摆手说:“晚安……”屋外雷声隆隆,狂风大作。玻璃震动的声响和窗外树影迷漫的景象尤为清晰,伴随惊雷乍现,狂乱而不宁,暴雨将至。两人站在走廊上分别。他听了她的话,不为所动。她还想说什么,萧珩突然又吻下来。钟贞抱着他,半阖着眼,又一道雷劈下来,她眼前亮了一小会,看见一个人。一个女人披着长发,面容模糊地站在不远处,正望着他们,不知在那望了有多久。钟贞抱紧萧珩,正欲开口,余光里,她在向他们走来。女人手里握着一把刀,刀尖泛起冷冷的光。大脑空白了几秒,就是这几秒,钟贞做出了下意识的动作。她小心翼翼换到他身前,遮住他眼睛,说:“别睁开,就一会。”他不知道她又要做什么,勾唇说:“好。”这个字甫一落下,剧痛自后背传来,沿着四肢百骸的脉络散开。女人意识到下手错了人,手一抖,刀应声掉落。血,流到他掌心。☆、二十九漆黑浓烈的一场午夜暴雨持续了半个多小时。雨后,窗边树梢上滚落一颗露珠,夜里凉爽的气息悄然弥散。钟贞骤然醒来。掌心下是柔软的床铺,她身上还盖着轻薄的夏被。临窗微弱的光,朦朦胧胧,跟雾似的,她视线盯在天花板上,那里光影的界限愈发明显,像幅沉默的黑白画。目光慢慢往下,屋内光线幽暗,越远就越看不到什么。近处,半明半昧,他就在她身旁。萧珩微皱着眉,似乎睡得不安。她注视他没几分钟,他就醒了,她望着他睁开眼,窗外倏地一阵雨打芭蕉,随着他的眸光,降落到她身上,清清冷冷。她看他神色淡淡的,问:“怎么了?”萧珩转移话题,看着她说:“你感觉怎么样?”钟贞掀了被子,露出一身病号服,她敞开双手说:“抱一下我就告诉你。”他没多想,俯身抱住她,动作轻柔。她却用力回抱他,在他耳边说:“其实我看见她在我们身后的时候,我是害怕的。”“那时候时间太短了,我来不及想很多……”他打断她的话,“你可以走的。”“我觉得是天意,”她低头,温软的唇瓣掠过他脸颊,“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