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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医生和师母说,让家人都争取快点赶回来再见一面,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不能让你错过。”这一刻比赛变得微不足道。札幌和北京里程不远,比赛结束得早,飞机降落时,北京时间刚刚走过四点钟。从机场到医院的出租车上,两个人的心沉重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手却一直紧紧握在一起,好像有什么力量只能用这种方式传递。医院走廊,午后阳光反射在触目可见的洁白上显得格外冰凉,何翩然和许伊顺着护士说的路线一路小跑找寻病房。1501,1052,1503……两个护士在她们不远小声低语,声音在静谧的走廊无孔不入。“王主任怎么让护工把电视搬到1511房去了?那个病人现在就靠电子仪器维持生命,万一对电子设备有干扰怎么办?”“你不知道?那个病人快不行了,王主任说不管他有什么要求都满足就对了,别的不要想太多……”心口被拳头猛捶,在冰上摔得最疼一次也比不上听到刚才那对话时的痛苦。为什么?为什么要瞒着她?何翩然加快速度把许伊甩在身后,路过两个护士时推开她们从中间径直穿了过去。1511病房的门倏然洞开,何翩然喘着气站在门口,病房安静极了,只有电视的声音很大很大。“完成了!何翩然完成了!虽然有瑕疵,但这是一套出色的短节目动作!让我们祝贺她!”那是她短节目比赛的实况录像。“翩然!”陈教练的夫人廖安诧异地站起来,看着还穿着运动服的何翩然,“你怎么……”何翩然来不及回答。目光被病床上枯槁得已失去记忆里模样的陈教练夺去,再移不开半点。短短两个月,他已瘦得不成样子,蜡黄的皮肤薄薄一层紧紧裹住骨头,上面插满了粗细不一的管子。听到妻子的惊呼,陈教练极其缓慢地转动脖子,把目光从电视上的何翩然身上移开,落到门口的她脸上。那一瞬间,何翩然再抑制不住泪水,扑到床前嚎啕大哭。电视里,解说员对她依旧赞不绝口,很难想象回放画面里那个风姿绰约的女孩此刻哭得痛彻心扉,狼狈不堪。廖安擦了擦红肿眼角边再次溢出的泪水,平静地关掉电视,走到床前摸着何翩然的头柔声说道:“好孩子,不哭了。”许伊站在门口捂着嘴,看着这一幕只是靠在门框上大颗大颗落泪,半点声音也出不来。“比赛……结束了?”陈教练躺在床上,声音虚弱,瞳仁浑浊。他已经记不得很多事,却仍然记得何翩然在比赛,昨天抢救刚刚醒来,他就让妻子向医院提出租一台电视,主治医生什么也没说,五分钟后,电视就出现在病房。直播的时候他又昏迷过去,再醒过来便马上打开了电视。陈教练的听觉已经下降得厉害,电视必须开很大声才能听见。院方主动出面协调让隔壁一家VIP病房正在修养的病人换一间房,家属最开始不同意,可听了主治医生的亲口解释后默默地配合调换。“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看自己女儿比赛了。”医生说的是女儿,他们一直以为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