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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意,让你们久等了,这就给你们上好酒。”施一羡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背着手随性地往边上的沙发上一躺,“记得一定要好酒啊!要是上的是假酒,我的兄弟们可是不依的!”身后那群黑衣人纷纷不怀好意地怪笑起来,郑嵩之的脸色惨白,施一羡的话当真戳到他的痛处了,他一向是注重信誉的,断不会行这种掺卖假酒之事,不知日前一些熟客为什么要传出这样诋毁“不早朝”的事,一直在他心中耿耿于怀。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朝吧台走去。屁股还未坐热的施一羡,发现有数道刺骨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看了过去,发现是那群娇弱的肖家妇人。她们深知,自家的肖少儿郎,极有可能就是死于他之手。施一羡倒恍若未觉,盯着她们咧嘴邪笑,惊得她们连忙撇过头,就连眼里最具恨意的冯思卿都心下一颤,脸比刚才还要更白上片刻。施一羡心情大好,大嚷道:“音乐呢?舞蹈呢?这都几时了还不开始?还做不做生意了?”“好生霸道。”清骨蹙眉,极不喜这施一羡的作风,混道上的也是有极讲礼数的,类似郑嵩之这种。而这施一羡就是流氓土匪的行径,让他十分看不惯。头顶的灯忽然骤灭,聚光灯打到舞台,幕布徐徐被拉开,穿着紫色亮片开衩礼服的歌女缓步而出,极尽媚态地朝众人一礼,胸口的迤逦尽显似不觉,莺婉的调儿流淌:“看丝丝小雨轻飘在窗前听丝丝小雨轻轻打在屋檐丝丝的小雨悄悄来到人间小雨多诗意那小雨多可爱……”所有的明枪暗箭在顷刻间暂避锋芒,连施一羡都轻点着脚尖应和着拍子,一脸的享受。清骨自也是沉醉其中,但仍要装腔作势,兀自鼓掌,“唱得真好!怪不得老听人说舞厅是让人醉生梦死的地儿,今儿一见果真名不虚传。”靳恪看似放松地靠在松软的垫背上,心却一直警醒着,暗地里观察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那姓许的服务生单手端着洋酒香槟与果盘,客气地为众人一一将酒水倒好,确认无需其他服务后,方才走开。忽然,一个娇小身影闯进了他的视线,是她!抱着一大束玫瑰花,笨拙地朝靳恪所在的地方挪步。因为花束挡住了视线,没能注意脚下的台阶,身子一歪,靳恪右手微抬,却有人比他早先一步扶住了差点摔倒的她。“呼……是衷初哥哥啊,谢谢你!”卖花女对许衷初谢道,表情熟络自然。许衷初笑笑,连声嘱咐她注意安全。卖花女听话地点了点头,随口疑问道:“咦,今儿衷初哥哥怎么不在店外迎宾了?”许衷初微愣,随即笑得无奈,“店外哪还有客人愿意来?近来因为那些糟心事,不少伙计都走了,厅内人手不够,这才进来帮忙的。”说完他便急着去招呼施一羡那尊大佛,卖花女继续蹒跚地朝靳恪走来,直至在他面前站定,冲他粲然一笑道:“先生,要为您身边这位漂亮的女士,买束花吗?”靳恪被这笑容给恍到了眼,一瞬间的失神,直到清骨轻咳出声,他才恢复清明,声无波澜,“不用。”身边没有一个可以成为人的生物,买花送谁?卖花女表情一滞,没想到他会拒绝得这般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