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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口吃的缘故,不爱说话,眼睛很大,不过,有一点空洞,我常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们有时候用笔和纸交流,他的字很漂亮,和他的人一点也不像,有点魏碑的样子,那一竖一横写得很方正,很有气势。他有一本黄皮的日记本,纸张可以拆的那种,放在黑色的书包里,斜斜挎着。我想,那是他的宝贝,不擅于说话的他,沉默太久了,很多东西应该都记在日记本里。很荣幸地,他只给我一个人看。 我想,我是他在大学里唯一一个朋友吧。我帮他打饭,帮他抢洗澡的位子,帮他和小贩讨价还价,而他,总是睁着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我,很深沉地看着,眼神有点迷离。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他喜欢我,真的,不知道。因为,我认识了游青,一个眼神很毒的女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错!错!错! 我念的是哲学系,哲学史。哲学,本世纪最没用的科学,虽然那个教授口口声声说哲学是科学之父。听数学系的老乡说,他的那位导师说数学是科学之母,从此,我和他就科学他妈科学他爸地混着叫那两个糟老头子,真他妈变态。把这事告诉小耶的时候,他也笑了,“脸上的肌rou就像海浪一样,向四面八方荡漾开来”在我的脑子里突然跑出这么一句形容词,他的笑是那种眼睛弯成新月状的笑,没有笑出声,但是很甜,看得我都呆了。从来没见过这种笑容,让人眼睛一亮。我不知道那时候心脏有没有漏跳一拍,只是很单纯的感动。于是,我对小耶,你的笑容真好看。这句话将他的笑容冻在脸上,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把自己从梦中惊醒的是那一弯笑成新月的眼睛里流出来的哀怨。 我不是一个大而化之的男人,只是有时候比较粗心,还好有小耶,他真的很细心,不时提醒我忘了这个,忘了那个。可是两人毕竟不在一个专业一个宿舍,赶巧那天我就忘了,厚厚的一本专业书,什么萨特啊,海德格尔啊,一群怪物写的论文集,今天要做课堂讨论。 冲到宿舍的时候,我看到小耶正好低着头从楼梯口下来,冲他喊了一句“你今天忘了叫我带书了!”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不正常的红晕,眼神飘飘的,“刚睡醒啊,昨晚干什么呢?满眼血丝的。”上课快迟到了,不想被科学他爸咆哮,嘴里嚷着:“今天是科学他爸,死定了!晚上一块吃饭!”我和他擦身而过。赶到教室的时候,他爸还没来,可是靠后的位子已经被人填满了,望着稀稀拉拉的前排座位,暗骂了一句“衰!”自暴自弃地坐到了第一排,翻开书本,赶紧恶补一下。好在我喜欢海德格尔,虽然他的书让我便秘,反正哲学可以海阔天空离题万里,只要可以高谈阔论,洋洋洒洒就行。今天他爸的心情不错,居然没人跷课,也没人迟到,还不是因为上节课他咬牙切齿地对着寥寥几人说:“下次谁再跷课,等着挂科,迟到……一样挂科!”看到今天的胜况,他得意地说以后这种课堂讨论的课要多开几节,丝毫没有听到下面唉声一片。刚刚还因为他的表扬,说我认真上课,汗湿后背,想着被他记住了自己,以后怎么跷课的我,一头敲在桌子上,以后……为自己将被摧残的无辜的耳朵默哀。扯了一张纸巾擦去沾在脸上的他爸喷的满脸唾沫,发现一封白色的信夹在书中,露出小小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