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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同一张嘴巴温柔地歌唱 在即将消失的回忆中 听到不能忘怀的微声细语 在破碎的镜子上 反照出新景象 最初的清晨,宁静的窗 归于无有的身体,不断被充满 不再探求海的另一方 因为光辉早就在这里 在我里面找到了” ——いつま何度でま宫崎俊主题歌 小耶,是在食堂里认识的。大学的食堂就像一个战场,小耶无疑不能在那份残酷的竞争中将菜抢下来,他口吃,无法让“饲养员”(打菜的,全都一脸不耐,好像我们是他们饲养的猪猡)听清楚。没有人会为了他的不幸等待,肚子饿的学子们如狼似虎。我第一次看到他时,他被撞到了一边,红着脸拿着碗,一脸无奈。那份无奈在推搡拥挤中,被我忘记在白菜和红烧rou的价格里了。 第二次看到他的时候,还是在食堂,他还是买不到菜。这次,他不再徒劳地想要挤进去了,静静地等在一旁,我叼着一片爆炒猪肝,看着他打了一盆五颜六色的残羹盖在饭上,坐在离我蛮远的角落里,低着头慢慢地吃着。他的吃相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很安静。周围的空气都变了,烂菜溲饭的味道,不知怎么就这么离他远去,吵闹的嚼饭声也不见了。他的那个角落无形中变得极不属于这个食堂,不属于那些满头油汗在埋头吃饭的人们,也不属于我。在我的视线中,他慢慢地透明下去,像是被嵌到了墙里去了似的。我想,他并不想被人打扰吧? 第三次看到他的时候,在浴室。浴室,是大学里的第二战场,每天,一万多人为了仅有的五百个花洒争风吃醋,口角连连。抢不到,只好去洗衣房冲凉,没有热水,真正的冲凉。要不,就到外头的澡堂子里,花上五块钱。显然,他没想过这些,只好穿着薄薄的外衣,等在更衣室里,很多人都在等,包括我。只是,我已经叫里头的人帮我留了个位置。他没有,因为,我没看到有谁和他在一起。人,总是比较残忍的,同情弱者,不过是在自己安逸的时候才会这么博爱。真的很冷,我看到他在发抖,脸色有点苍白。 不一会,我的室友就跑了出来,叫我赶紧进去,已经将面盆扣在那里了。我说了声“谢了!”在一种莫名的情绪下,走到他面前,对他说:“等我洗完了,下一场给你洗。等着。”“谢……”他对我说谢谢,声音很不好听,像是铁皮互相刮着,苍白的脸上浮出不健康的红晕。我没听他说完,因为,人潮已经开始互相推挤,呆了一下,便拉住他的手一起挤了进去,我想起来,浴室最后一场的水一点都不热,一边洗还一边抖,不如去冲冷水。好人做到底,到里头,帮他抢一个位子。 将他的脸盆扣在我边上的花洒上,原先的那个,踢到一边,看着自己身上五六处的吓人的刀疤,满意地看着原先的那个小子,悄悄地拿走被我踢到一边的脸盆。看到自己以前的荒唐还有这种效果,我笑了笑。小耶却好像没看到,很专心地在那里脱着衣服,也许是浴室里的蒸汽,也许是热,他的脸有点微微的红,眼睛里满是水汽。 就这样,和小耶成了朋友,才知道他念的专业很奇怪——文字校正,中文系。1米72的个子,比我矮半个头,皮肤很白,也许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