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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对朋友从来实意,对床伴却没多少真心,床上办事,下了床立刻绷着脸眯着眼问,你谁啊? 所以盛之梧至今不明白,时喻苏当年哪来的自信自诩纯情,怕是没量过自己脸多大,一个武大郎烧饼遮不遮的住。 一个寝室有混沌邪恶,自然也该有个截然相反的守序善良,这艰巨的任务被宋祺佑轻松揽下。 白瞎了杰克苏的名字,宋祺佑来自外省的书香门第,是个会被喊“大家快来欺负他”的老实人。或许是因为这个颇迷幻的反差,嫌弃一切的时喻苏惊天地泣鬼神地不嫌弃宋祺佑,寝室和睦迈出一大步。 别看宋祺佑木讷,时喻苏能被迷妹们写成十万字研究型论文,宋祺佑也能被迷弟们天天奉送钦佩目光。这个成绩永远位居专业第一的最优生毕业后抛兄弃弟远赴美国读博,五年后重回母校,换了讲师身份迷弟不减,今年刚升了副教授。 盛之梧看宋祺佑打了九个电话便知道他和时喻苏在一起,定是时喻苏不愿动手指了,才把这招人的活丢给宋祺佑。盛之梧刚想回一个,宋祺佑的第十个电话已经打了进来,盛之梧下意识摁接听,声音懒散:“喂?” “喂?之梧,怎么才接电话?” 时喻苏荡人心肠的“说不定在办事儿呐”的笑语遥远地传来,盛之梧早已免疫得不为所动,只给宋祺佑解释:“累,睡了一下午。什么事儿?” 时喻苏又在旁边戏谑“一个人睡不孤单啊”,宋祺佑十分没气势地说了句别吵,又对盛之梧说:“你不在S市吧?好久没见了,我和喻苏想找你聚来着。” 其实是中秋他们怕盛之梧一人在Z市孤单,找了这个理由约他出来。 盛之梧想看眼具体时间,习惯性抬手时看到空空的手腕才想起手表送人了,一阵恍惚,恍惚中觉察出上午的经历和自己的生活有多么格格不入。 经历是青山绿水,牲畜果蔬,生活是声色犬马,浮世虚绘。 电话那边又开始催促,强烈的倒错感侵来,盛之梧没再看时间直接应下:“你把地址发给我吧,我现在过去。” 两个小时后,盛之梧来到一所酒吧门口。酒吧名字取得浪漫,Mistletoe,槲寄生,切切唤着进去的人们不要吝惜亲吻似的。 盛之梧找到时喻苏宋祺佑时,时喻苏正搂着个俊秀的男孩在打趣宋祺佑: “你想想啊,一姑娘听到宋祺佑,嚯,多idol,简直是乙女游戏里人气最高的角色名啊,心花开得满,结果见了本人,就这么个不开窍的玩意儿。” 盛之梧顺着话说:“一姑娘听到时喻苏,嚯,多别扭的名字,算了,本人不用见了。” 本来还不服气的宋祺佑一下就乐了:“是吧,我说他就该叫时喻嘘。”又和盛之梧打招呼:“挺快呀!” “快,他特别快。”时喻苏被揶揄了也不恼,拍了拍坐他腿上男孩的屁股示意可以离开了。 奔波磨得盛之梧又有点累,看那扭着胯走开的男孩回怼了句:“你试过?” 时喻苏一把拉住他到身边坐下:“吃枪子儿了?胆儿肥了?” 盛之梧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地摇摇头。来的高铁上,他下意识去看方家村,可外面太暗,高铁内太亮,窗户上只能看见自己的脸。 人在疲惫时最不设防,盛之梧赖在沙发里,突然把上午的事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