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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头脑地小声补了句“别迷路咯”。盛之梧有点受宠若惊,笑着应着,又说一遍“谢谢”。 方其文带的路和盛之梧找来的路不一样。之前那条大概是大路,路两边有商家店铺,卖一些简陋廉价的衣食住行用品,店铺前也有卖菜卖卤味的小车,也有摆着果蔬的摊,盛之梧猜少年说买菜就是去那里。 现在走的这条路是土路,路边是各户人家和田地,远一点能看见小河,再远一点还能看见矮山。盛之梧颇迷恋地看着,没说话,方其文也没主动找话说,没一会儿就到了村口。 盛之梧想和之前的那户人家打声招呼。他们正在吃饭,看见盛之梧挥手笑眯眯点了点头,看到盛之梧后面的方其文后,一个妇女大声唤:“文文,过来!过来!” 方其文脸红了,怯怯地看了盛之梧一眼,往房里走去,喊,“姨”。 这“姨”不是什么有血缘关系的表亲,纯粹是村不大,村里人熟识了都能算上门亲戚。方其文走进去,盛之梧在门口听那大嗓门的姨说:“本来准备吃完饭去你家哩,你自己来了!喏,拿着果子!今年是满十六岁了叭!” 盛之梧有点懵,等方其文挨个道了谢出来没忍住问他什么情况。方其文满兜满手捧着果子花生瓜子等等还有两个月饼,低着头说:“我今天生日哩。” 盛之梧脑中翻了翻日历,问:“九月十九号?” 方其文抬起头,有些疑惑:“是八月十五,今天中秋节噢。” 盛之梧想明白他们村大概过的是阴历生日,无怪弟弟桌上问“怎么没有面条”;也想自己来得巧,遗憾没准备巧的物件儿。浑身摸索一遍没摸出东西,盛之梧心一动,把腕上的表摘了塞到这个他还不知道名字、只记住了昵称“文文”的少年口袋,说了句“生日快乐”。 方其文想拒绝,可手上拿满了东西,没法取出那块表。他急得想跺脚,等把手上拿的东塞西放腾出一只手时,盛之梧已经上车了,还专门把车窗放下和方其文挥了挥手,摁了声车喇叭示意再见。 方其文握着这块模样很高端的表,看着车卷起尘土很快地消失,心里“啊”了一声。 03 大概是有多开怀开怀后就有多疲惫,盛之梧到家后闷头睡到了傍晚。金光洒了满床,他拿过手机看到十个未接来电,一个来自资本家时喻苏,剩下九个来电时间呈等差数列,如此刻意的呆板不用看都知道是宋祺佑打来的。 时喻苏和宋祺佑是盛之梧的大学室友,三人性格迥异,感情却从在校到毕业后七年都能一直好得盛之梧和宋祺佑穿一条裤子、时喻苏在一旁观赏。 S市有几个跺跺脚整座城市都要抖三抖的企业,时氏和盛氏就位列其中。时喻苏是时家大少爷,当年一点儿没准备住校的桀骜中二少年,在把室友资料查遍发现室友盛之梧是盛家独苗后,态度立马从冷漠转为了淡漠。 在时喻苏淡漠求问、盛之梧也轻描淡写地应证坊间盛总家庭不睦的传言后,自称“S市第一纯情”的少爷拍案而起,主体斥责盛父盛母污染爱情的名号,顺带为盛之梧微微不忿以表敬意,好歹算是把盛之梧划进了“可交谈人类”的范围内。 可时喻苏从大一拥有“时玉树”的花名到现在成为国际闻名的服装设计师,睡过的人难以计量。左拥右抱花天酒地,男女不忌来者不拒,时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