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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寰。无父无母又没有亲戚愿意收养,荆寻便被送进了孤儿院。 他在那里一直成长到十四岁,才第一次拥有了父母。 领养他的家庭原本有一儿一女,女儿已经十七岁,儿子十五岁,是再婚家庭后同父异母的姐弟。儿子中考完放假跟同学一起出去玩,不幸出了车祸。痛失爱子的母亲几乎精神失常,家人稍不注意就跑出家门在街上游荡,见到年龄差不多的孩子就哭着跟在身后,被人报警不知有几次。 那时的荆寻刚好又跟她的孩子有几分相似,就这样被领回了家。 养父本身并不同意,只是为了安抚几近疯癫的妻子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养母虽然倾注了所有的爱,却并不是对他,而是对想象中的儿子。而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不认识的弟弟,让原本就因为继母而跟父亲不和的女儿,反对得更加激烈。 不知明天在哪里的生存环境教会了荆寻一件事——怎么让别人喜欢自己。 幼年时同情他的长辈和邻居,班级里心软的小姑娘;孤儿院里脾气不怎么好的阿姨,常来的志愿者;冷淡的养父,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继姐——在什么人面前该露出什么面孔,这份能力逐渐变成了他的本能。 但荆寻从不抱怨。 从小到大的生活让他明白,抱怨没有用,也不会有人听。他倒是经常会感谢从未留在记忆里的亲生父母,给了自己一副天生的好样貌,让他在讨人欢心这一点上走了许多捷径。 他亦抛弃了廉耻。 自私自利、薄情寡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要能将利益最大化,他会毫不在乎地放弃体面。哪怕那个孤苦的过去,但凡有需要的时候也可以用来博得一份同情与怜悯。 他丝毫不觉得如此活着有什么不对,直到遇见舒月凉。 她自信,坚强,独立,不受他的蛊惑;她又温柔,敏感,纯真,能安抚他的焦虑。 跟她求婚,恐怕是荆寻这一生中最正确的决定。现在看来,跟她离婚,恐怕也是最正确的决定,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舒月凉。 洗完澡查看手机,寇文义气急败坏地问他“你到底要怎么样”,荆寻却不着急回了。晾了两三天,寇文义先绷不住,假公济私地找未今要求汇报那个三十万的小宣传片。 荆寻坦坦然然地带着几位负责人去了,隔着一堵墙,那边在汇报,这边按着寇文义的头让他跪在地上给自己口`交。 寇文义今天打扮得很精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西装口袋里还折着手帕。一脸羞愤地把荆寻的性`器含在嘴里,一边舔一边控制不住地自己勃`起了。 荆寻顺势踩了上去。 等到两边都“汇报”完,寇文义也隔着裤子在他皮鞋底下射了,荆寻干脆利落地拉上裤链,留下一句夸奖:“舌头很好。” 工作的事情不提,那一晚荒唐事也不提,寇文义也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气不敢气,恼不敢恼,让荆寻看得十分愉悦。 寇文义这个人,比意料中更加单纯又胆小,典型的外强中干——若是小时候跟自己生活在同一条街上,怕是撑不过三天就给揍进医院里去了。有那么多卑鄙的手段可以使,他却因为顾虑太多而全然没有办法,像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老鼠一样吱吱叫。 他总是问“你到底要怎么样”,说实话荆寻真的不想怎么样。事已至此,合作的事情已经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