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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徐惠就反了刘怀德。因为他知道那句“有心思”是什么意思。 刘怀德毕竟是刘怀德,所有事情都一齐袭来的时候,他并未慌乱,而是开始一一应对了。 十月,天子驾崩,举国哀悼。 天子驾崩的诏书都已经传遍全国的时候,李鹤松还没死,他正在细细读自己的遗诏。 “天子赶快上路吧,要不老奴可怎么交代呀?”刘怀德仍笑着对他说。 “刘怀德,为什么我的谥号是‘昭废帝’啊?”李鹤松看完遗诏抬头问道。 “陛下说是为什么呢?”刘怀德的笑容愈发的狰狞。 一杯毒酒端在面前。 登基的时候,李鹤松就猜测自己最后应该是死在这间屋子里。 刘怀德对他还不错。想当年,他的父皇可是在这间屋子里被活活打死的。 而到了自己,仅是一杯毒酒,体面了许多。大概是自己叫了他那么多年“阿父”的缘故吧。 “天子可还有什么遗言?” 李鹤松想了想,摇摇头,把那杯毒酒一饮而尽。 刘怀德满意的看着他。 时间一分一毫的过去。 喝过毒酒的李鹤松依旧没有倒下。 站的好端端的。 刘怀德的笑容越来越扭曲。 李鹤松长舒一口气,知道自已赢了。 其实喝下那杯酒的时候,李鹤松还不敢确定这酒究竟有没有毒。 虽然他早就打点好了一切,他和徐惠联手,买通了刘怀德身边的所有亲信。 但是,徐惠真的没骗自己吗? 他不敢确定。 宫廷斗争就是这样,尽管算尽一切,最后仍免不了拿自己的命去赌一场。 这次李鹤松赌赢了。 几个侍卫三两下把刘怀德绑成了个粽子。 这是李鹤松第一次俯视刘怀德。 “敢问陛下如何处置这个阉狗?” 刘怀德被捆在地上,没有挣扎没有求饶甚至没有气恼。 李鹤松最不喜欢他这个样子。 “剐了。”李鹤松说道。 刘怀德眼皮一跳,李鹤松捕捉到了他这个细微的表情。 李鹤松明白,这个老太监知道自己必死,反而从容了,反而想要死的体面。 可是李鹤松不想让他死的体面。 李鹤松想看看他恐惧的表情、想要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剐了。”于是李鹤松又说了一遍。 整个大殿静止了,没有一个人行动。 毕竟,这些人都只是侍卫、太监。杀一个人容易,可是要把一个人千刀万剐那也是需要勇气的。 “你们不会要我亲自剐了他吧?”十二岁的孩子,开玩笑似的说道。 徐惠“噗通”一声跪下了,“皇、皇上稍等片刻,奴才差人去叫诏狱的赵大人来。” 李鹤松微微点头。 诏狱的赵震刚,是本朝一大酷吏。严刑拷打的手段那是层出不穷。 酷吏亲自执刑,只见一把雪亮的屠刀在刘怀德的肚子上比划了两下,惊得刘怀德一颤。 “哦,对了,一共是三千六百五十刀,没割完人不许死,一刀都别少。”孩子补充道。 “小的明白。” 接着,紫宸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