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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大伯和爸爸再也不带他回老宅。 因为怕三叔会输,他从来不敢提这件事儿,奶奶去世后他们全家移居到加拿大,他就彻底把这事儿给忘了。 一年前回国参加爷爷葬礼,他才再次见到三叔,听说三叔在奶奶去世那年就跑了。因为爷爷要换肾才把三叔找回来,但是刚配完型爷爷就出车祸去世了。 “那你三叔是怎么——受的伤,多久了?”她斟酌半天,还是说不出残疾这个词。 “爷爷去世不久,三叔和大伯大伯母同时出的事儿,他们在一辆车上,只有三叔从车里跳出来,大伯大伯母的尸体都烧焦了!当时我还要考试就没回来,我爸妈回来帮忙料理的后事。” 这……也太邪性了吧! “那你三婶岂不是挺惨。” “我没有三婶。” …… “姜睿,过来卸车。” 梁叔在门口喊姜睿帮忙,云初也跟出去,想看看买了什么菜,发现是一车包装箱,再凑近点儿,看出来是分装的健身器材和电动割草机。 梁叔正将一个巨大的方盒扛在肩上,古铜色的肩膀被黑色运动背心勒得肌rou凸起,云初在他后背的同一位置也看到一个纹身,有背心肩带盖着,她只能看到最后两个字母“GE”。 男人们在忙着搬东西,组装器材,云初吃饱睡足,用心做了一顿午餐。 虽然她刚刚吃过东西,本着勇于接受批判的精神,也还是坐在餐桌上等着解释她昨晚的失态。 但大家都没再提昨晚的事儿,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云初觉得,如果没有特别目的,和他们相处起来还是挺自在的,不会有被翻旧账的麻烦。 她面前只放着一杯水,偶尔装模作样地呷一口,视线一直在对面两人身上游离。 姜桀和梁叔,都有着发达的肌rou,身体的同样位置都纹了字母,她可太好奇了! 一只手伸到她眼前:“干嘛呢?” 云初横了姜睿一眼,打掉他的爪子。 “现成的小鲜rou不理,看俩老男人,你可真不会审美。”姜睿说话一点儿顾虑没有,对面两人也没反应,一直默默吃东西。 “连处男都不是,好意思说自己小鲜rou。” “照你的逻辑,等你破了处,就得叫你老女人了?” “……” “换句话说,一个50岁的老处男,也能被叫小鲜rou?” 咳! 粱醒龙听不下去了,现代小年轻聊天尺度都这么大吗,太不把别人当外人了。 “梁叔,你是处男吗?”姜睿突然转移目标。 咳咳! 他实在不善于和纯良无害的小年轻打交道。 “你怎么敢指望一个三十岁以上身心健康的男人是处?”姜桀给他解围。 粱醒龙心情复杂地看着他,可你偏偏就是啊! 那次经历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