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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 一时间府里人哭作一团。 扫地的老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一看晏适容站在上面,不禁道:“爷快下来!您憋不住了也别在上头啊,多羞啊!上头尿尿算是怎么回事!快下来快下来!” 有个惯来爱拍马的,眼睛还没睁开,张嘴便是奉承话:“咱们王爷可真是泽被众生,泽被众生啊。” 众人哭声停了一停,谁都不敢笑,继而哭声倒是越来越大了。 晏适容脑仁子疼得很,尚未解释出声,便见到小厮哭着将薛措迎进来,指着已坐在屋顶的晏适容道:“指挥使大人,您快劝劝我家王爷吧,他要轻生啦!” 原是薛措在红莲司办案到了这个时辰,回家路上听到六王爷府有些嘈杂哭声,便登门来瞧瞧。 薛措凝眉,晏适容刚想解释,便见他轻功一跃便上了房,尚未来得及打招呼,便觉自己重心一轻,自己被薛措提着落到了地上。 他来得太快,晏适容尚未反应,薛措便已松开了他。晏适容疑心自己闻到了清幽的梅香,可这时节梅花早已落尽了。 他摸着仿佛要烧起来的后颈,镇定问询:“是哪股风把指挥使大人给刮来了?” 薛措似是蕴着什么怒气,语气也不善,“你在上面干嘛?” 晏适容笑嘻嘻答,“赏月啊。” 薛措抬头看天,天上黑黢黢的哪里有什么月亮,他拂袖要走。晏适容叫住他,没来由的一句:“我很惜命的,我才舍不得死呢。” 晏适容看见他脚步一顿,忙道:“指挥使大人,我送你?” “不必。”薛措冷声走了出去。 当晚,晏适容梦见了薛措。 这人小时还是一副温柔可亲的模样,越长大性子就越冷了下去。 宁安长公主养在深宫里,同帝兄帝嫂向来亲昵,即便是在下嫁抚远大将军薛林后,也常常与宫中往来。 她的长公主府与宫里隔得不远,晏适容幼时,皇后常常抱着他过府与公主说说体己话,而宁安也时常带着薛措去宫里给皇后问安。 那时薛措还不是这样满脸戾色,长辈要看他写字,他便挥毫泼墨龙飞凤舞,长辈要看他舞剑,他便挥剑映光剑声铮然。 皇后就羡慕得不行:“阿玉阿玉,你瞧瞧藏玉哥哥,若你得藏玉一半才华母后便放心了。” 五六岁的晏适容人小鬼大,知他惹母后嫌了,于是跑去宁安姑母怀中蹭蹭要抱:“天塌下来有太子哥哥顶着,阿玉无才便是德!” 皇后愣了愣,未料到晏适容这样小便如此通透。太子是先皇后的嫡子,是一早便册立的储君,与濯灵大公主一并过继在了她的宫中。皇后母家那派的臣子想要暗搓搓试探皇上的意思,既是真的疼爱六皇子,就没一点另立太子的想法?但这些人都被皇后止住了,她道:“本宫不求其他,只求阿玉能平安长大。高位绊人,有些东西,不是他的,他便不该去要。” 宁安笑着将晏适容抱在怀里,“是啊,我们阿玉平安长大才是最好的。” 薛措收了剑,看向晏适容,偷偷地笑了笑。 晏适容凶巴巴,跳到地上:“你笑什么?” 薛措被抓了个正着,眼睛挪到天上:“没什么。” “不许笑我!” “好,不笑。” 晏适容心满意足了。 哪承想后来的薛措不仅是不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