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狼记(BG,性暴力预警)_第七回 淑夫人走险传密信 北院王黄雀取螳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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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回 淑夫人走险传密信 北院王黄雀取螳螂 (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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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她自然更加大胆,想方设法将秘密机要送出。”   说罢,轻摇手上的《左传》,笑道:“正是《郑伯克段于鄢》之理也。”   说的是郑伯一次次纵容宠弟段,故意让祸根蔓延,诱使共叔段得寸进尺,愈加骄横,终于起兵造反,被郑伯克于鄢城。

    洪振颔首曰:“是。明眼人都瞧得出,咱们给过汉人机会,也给过汉化新政机会,锦绫院全是按南朝形制让汉人建的,主子还对庸德公礼遇有加,是他们自己不识抬举恩将仇报,日日想着复国。有了这次谋反,上京那帮汉臣想来是半句也不敢多说了……谋反的重罪,便是有人带头闹事也没人敢跟了。主子这一把火烧了锦绫院,也烧死了上京的新政。您也算在漠北六镇那帮亲贵面前做足了姿态,宗王们总该消停消停了。以前那些不信北院反对新政的人,这回总该……”

    洪振话说到一半,忽然注意到自家主子脸色一沉,不知什么惹得主子不悦,忙住了口,听他道:“到了那日,你把孤母妃的牌位请去西偏殿,摆在离锦绫院最近的屋子里,朝西的窗户前。孤要她亲眼看着锦绫院的火。”

    洪振一怔,不敢马虎,忙垂眸应是,片刻后斟酌着问:“启禀主子,事成之后,锦绫院和永安宫的人如何处置?”

    昭一挑眉,“这还用问?该凌迟的凌迟,该车裂的车裂,该赐死的赐死。”   忽想起什么,问:“你刚刚说今日锦绫院派去的人是颜平之,可是就他一个?”   洪振忙道:“嗳,是奴禀的不清楚。去的有俩人,一个是颜平之,一个是温督官本人。”

    昭蓦然觉得一阵郁闷烦躁,好像自己在仔细安排的计划谋算中,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宜;这被长久忽略的事宜现在忽然跳了出来,杀了他个措手不及,让他心里很不痛快。他却想不明白这要紧事到底是什么。一切都在按照既定的轨道运行,朝着既定的目标发展,一切都很稳妥地在他的掌控之内。

    他烦郁地挥了挥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昭细细地想这件事。如果他愿意,他随时可以把那女孩子的身份揭穿,把她从锦绫院移往玉熙宫;但即便如此,他心里依旧很不痛快。这是种陌生的滋味。他已经有许多许多年未曾感受过,但却极为鲜明,好像一根弦,在胸口中不断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动,算不上疼,但总是隐隐揪着,让人很不舒服。他闭上眼调息,脑中渐渐浮现起年幼时的画面:年纪大的哥哥们比赛爬到树上摘鸟窝,他们取出鸟蛋,再把鸟儿们辛辛苦苦搭建的巢扔在地上,精巧的小窝儿一个个被摔得稀烂、踩得粉碎。他们跑开后,他用泥巴,用唾液,尽力想把零落碎散的小树枝弄到一起,但却怎么也糊不起来,于是坐在树下急的哭……

    他猛睁开眼,打断了思绪。

    西风瑟瑟,残阳将尽,寒潭中无尽折戟残纛,上笼薄薄一层血红烟雾,凄艳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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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注

    若斛律昭一味弹压新政,非但激化与皇帝的矛盾,而且也更加激化朝堂上两派间的矛盾。建锦绫院,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全力支持汉化改革,最后却恰恰是他全力支持的汉人领导谋反——这释放出的信号是:“我相信过他们,事实证明我被背叛了,咱们不能给汉人一丁点宽大仁慈”。对主张汉化的朝臣来说,再提汉化与谋反无异,呼吁汉化的声音会弱下去。在宗主们看来,斛律昭的态度是个180度大反转,好像他被汉人的背叛伤透了心,也意识到了轻信汉人的危险,这次是真的下定了决心反对汉化的;有手握重兵的北院王作保,控制住小皇帝不再汉化,他们也就打消了逼宫的心思。

    在战乱中妇女往往遭到本族男性的性暴力。举例:试考察靖康之难中对妇女的加害者:《宋史·列女传》中死于“靖康之难”的10位妇女,有8例是被宋兵匪强暴杀害的;《古今图书集成·闺烈部》所记战乱中死的74例宋烈女,遭金人性暴力的为6起,遭蒙古人性暴力的26起。本族乱兵败将对女性与外族同样残暴,这些人再要求女性为国殉节,便显得尤其虚伪。[参考文献2]

    温惠公主封号出自《诗经·燕燕》「终温且惠,淑慎其身」,大概是封建教化下对女子最高期许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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