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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我我还有用,我肯定,我肯定……” 翁昊楠喃喃地,涣散的瞳孔折射出那道打台球的优雅身影。 咚—— 咚—— 一杆、接着一杆。 撞球声把他脆弱敏感的脑神经激得摇摇欲断,连滚带爬地想去抱秦销的大腿,却被保镖按在地上。 “你你你找我爸!玉多少钱我爸赔给你!哥!哥!!” 咚—— 最后一颗球落入袋中。 秦销放下了长长的球杆,轻描淡写地瞥了下保镖。 保镖会意,架起翁昊楠的肩膀就把他往外拖。 翁昊楠不知道秦销会用怎样残忍的手段处理掉他。但他知道秦销一定会装模作样地出现在葬礼上,对他爸妈嘘寒问暖。 爸妈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连个屁都不敢放,还得拉着秦销的手抹眼泪。 腐烂的残肢、蠕动的蛆虫、秦销的笑脸交替闪现在眼前,翁昊楠彻底崩溃了: “哥!哥!我是你弟弟……” “……我不想死!秦销!cao你妈!” “cao你妈!我爸妈不会放过你的!秦销!哥!!!” 求饶和辱骂声渐渐远去,办公室的紧绷气氛却并未消散。 秦销放下台球杆,走到办公桌前,按下内线电话,问:“查完了吗?” 电话里回答:“已经整理好了。” 门被打开,秘书邬桐走进来。 她将一本装在黑皮资料夹的文件双手递给秦销,本来顺口要问秦先生接下来的安排,却注意到蓝秘书对她轻轻摇了摇头,共事多年的默契让她立刻把话咽了回去。 “你要问什么?”秦销问。 两个秘书的“小动作”明明很细微,还是被秦销敏锐地注意到了。 他倒也不在乎这样的暗中交流。 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无时无刻被人瞄着脸色,揣摩心思。即便是随口一问,回话的人都要斟酌半天。 邬桐对自家老板的敏锐也司空见惯了,坦然问道:“您一会儿要亲自送翁先生回家吗?” “不送,”秦销站在桌旁,将黑皮文件哗啦翻过一页,“16度的空调吹两宿,够他长记性的了。” 秘书组没有明确分工,前天夜里带人把翁昊楠从温柔乡里拽出来的是她,方才炸供翁昊楠的是蓝秘书,现在带翁昊楠去他奶奶家找玉的是程秘书。 前天深夜,她们三个秘书一起盯完上千个小时的机场监控视频,从错综复杂的线索中,拎出了秦销这位便宜表弟。 凌晨两点半,万籁俱寂。 她带着几个荷枪实弹的保镖,破门时故意搞出惊天巨响,小模特还没叫完,翁公子就被套上黑色头套,连拖带拽绑上车。 办公室地上铺了PVC,淋上水,又把空调开到十六度,安静到连一丝鸟叫都不闻。远比能听见风声、虫叫和远处火车驶过的废弃厂房要瘆人得多。 这边翁公子享受着美军在伊拉克的刑讯待遇,那边翁家两位长辈已经通过梨花带雨的小模特,得知儿子被绑票了,这两天把北京城掘地三尺也没翻到儿子的一根毛。 她们手里只有一个“便宜表弟”和数千小时的机场监控视频,对买家、卖家还是中间人都一无所知。“掮客是个胖子”和“玉石藏在小汤山”都是蓝秘书刚诈出来的新鲜信息。 不论一会儿程秘书能否在小汤山拿回玉石,只要她带着翁公子,现身在别院,翁老夫人就会通知翁昊楠的父母。 把便宜表弟扔山里自生自灭,其实是放过了他。 要是秦先生亲自送表弟回家—— 翁家两位长辈在四合院门口等着,那辆黑色京V一停在朱红金漆的大门前,秦先生如往常那样,风度翩翩迈步下车,一整西装衣襟,向小舅舅和小舅妈礼貌问好。 然后保镖一左一右搀扶着虚弱,但完好无缺的翁昊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