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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汤勺已被祁殊捞出,置于桌面,被谭栀一把抓过,舀了口饭送入口中。 “汤中有嫩笋块,食多怕你有恙。”,祁殊打量着垂头食饭的谭栀,见他还不时打量罐中的汤,兀自叹息一声,出言解释道。 却不知是哪字踩中了这人无形的尾巴,谭栀倏地抬起头来,一副张牙舞爪就要挠人的模样,出口之际又念及祁殊掌柜的身份,气焰虽弱了些,语调倒是一点也不弱:“多谢掌柜关心。”, 祁殊但笑不语,只望着谭栀唇角,谭栀被他瞧得莫名,抬手碰了碰自己嘴角,祁殊见状面上笑意愈浓,谭栀面未有异色,只卷舌便将嘴角的米粒吞入口中,抬眸对上祁殊笑意未隐的眉眼,道:“你瞧着我作甚。” 祁殊知他故作不明,亦不点破,笑着应道:“无事,吃饭罢。”,一顿晚膳食完,落日已从山顶没下,谭栀被祁殊糗了一番,后来便规规矩矩,在昏暗的橘色光线里,当真乖得像只猫儿,填饱肚子窜回自己的窝—东厢房。 随后的几日,祁殊忙着同此地的农户购置晒干的枞菌,此不同于购置干虾,需祁殊细细察看,挑出虫蛀的一些,谭栀留在小院无所事事,便整日跑至村中荷塘,瞧农人捕虾打发些时辰,祁殊知他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便拜托农人丢给他一杆竹竿,随他去塘中钓去,钓上的鱼虾买下做菜便是。 于是日日,谭栀起身比祁殊还早些,同祁殊打声招呼,便去了村中荷塘,掐两支大荷叶顶在头上,塘边一坐便是一日,有时傍晚还不归,得祁殊去塘边寻他,这人古灵精怪,有时会下水躲入荷叶下,不过也只骗得祁殊一回,余下的几回,祁殊留心便能瞧见他未藏好的衣衫,径直走至谭栀藏身荷叶旁,不过一会儿,谭栀便会自己从荷叶中出来,竟是同祁殊微微置起气来,恼他轻易发现自己。 不过这气儿罢,来得快去得也快,化解之法便是将他钓起的鱼儿煎得香些,总归是像个孩童似的,叫祁殊无可奈何却免不得心生笑意,这般钓了几日,院中东北角的缸中原是一尾鱼没有,到两人临行的那日,竟有二十几尾,都是平日谭栀钓起的二指小鱼,祁殊只能提醒:“可要将缸中的鱼儿放回塘中?不然无人换水,它们便要没了性命。” 谭栀怜惜世间事物,自然怜惜亲手钓起的二十几尾小鱼,拿了个小缸,一尾一尾的从缸中抓出,抱着缸往荷塘走去,不一会儿便回来了,面上有些闷闷,祁殊不明他这孩童一般说变就变的性子,上了归途的小舟后,望着船沿划水的谭栀,才渐渐猜出他为何闷闷,盘腿坐至他身边,瞧着远处的渔船,道:“又想你那二十几尾鱼儿?” 谭栀划着水玩,扭头对上日光下祁殊的眸子,仍是有些闷闷:“我可是养了它们数日呢。” 祁殊望着他半垂的眼睫,倏觉日光有些刺眼,扭过头去,不再说话,他明了谭栀为何闷闷,年少时,总想将一切都攥在自己手中,他如谭栀这般年岁时,亦不能免去,乍然失去,自然会有几分闷闷不乐,可鱼儿只有入了河湖,方能长成。 两人是傍晚回到的酒楼,祁殊径自回了家宅,谭栀则回了酒楼后院的厢房,福子好几日不曾瞧见他,自然欢喜,拿出了前几日给他留的甜果让他食。 谭栀一口接一口地咬着,望着院中月光下的场景,小二们又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