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微H) (第1/3页)
序(微H)
元思穿绸衣绸裤。满天星一样的纽扣,被她的胸脯顶得颤巍巍的。 她长了当地人口中的菩萨面,椭圆脸,额中一颗痣,唇珠像佛珠,夏天拿一支莲蓬在路上走,镇上半赤身体的长工见了,敢戏水,都不敢戏她。如果她出身再好一些,不在廖家做阿对,也许镇上的男人真会将她供上莲花座。 廖家人除了没长成的一个小儿,都是吸血鬼,专吸镇上十九到二十五岁年轻男女的血,将他们拉到工厂里,没日没夜的飘棉絮、扬纸尘,一段时间后放出来,各个硫磺脸色,灰嘴唇,拿了钱也不高兴。肺一块不久就能见出问题,人也渐渐衰弱,在镇上老人才听的二胡声里变得枯槁,像失了血,血都盖到廖家后院的红砖中去。 元思常在那红砖墙下带廖家小儿,为他叠纸鸢,听他喊“阿对我渴”“阿对我饿”,就提一些裤脚,踩到墙边的矮桩上,向墙另一边的小贩扔钱,买糖糕。 小贩只能看到红墙上红杏似的掌心,之后回了家,招来自己老婆,问她愿不愿意也去做个阿对:“一点不像被吸了血的,还蛮滋润。” “哼,为男人滋润,你愿意么,你愿意我就去。” 元思这种长相,入了廖家,免不了要被同龄的女人说闲话。毕竟镇子不大,无钱而健壮的男人可以乱搞,有钱又健壮的男人,自然更得鱼水的便利。 廖家就养了一群蝶似的阿对,其中元思胸最浑圆,屁股最翘,脸有菩萨的温柔,一定最得几位少爷的欢心。 当然,这都是人们的揣测,元思对外界露面不多,能为人们想象的画面,也不过是红杏似的手掌,在红墙上。 她将面露给廖家人看,看得最贪婪的是廖衡。 元思每次踩在矮桩上抛钱,又折着身子去接小贩抛回的糖糕时,他都在走廊上看,在紫格子窗前看,将她露出的手腕脚腕看一遍,才为她腰下扭动的臀吸引,喉结辘辘地滚成轮轴。 等幼弟拿着糖糕走了,他便快步过去,将元思压在孝经墙上,擦她的臀rou,顶她两腿间的水窪,故意去做yin靡事。 但元思歪了夹竹桃簪子,呵呵哈哈地喘气,一点都不反抗,那双悲悯的眼不悲悯自己,反倒挑着向后,似乎在可怜他,在可怜天下男人会为一条硬rou变得风度全无。 廖衡便没兴致了,伸手抓两下她的胸脯,就将她推开。 他常常这样招她,只有第一次有趣味。第一次她吓得一抖,连带着胸前所有分量都一抖,黑头发黑眼睛一块慌乱,勾得他恨不得弄死她。要不是大哥来搅局,他真就掰开她臀rou捅进去了,连绸裤带内衣一块。 大哥打断一次,第二次他再招她,元思便不怕,委屈如鹿,被他压在身下,眼神却像在看幼弟,好爱护好怜惜,让廖衡倒尽了胃口。 他要她抖如筛糠,她却露出半排晶莹白齿,就像某戏的某冤角,一举一动都是要人叹惋的,廖衡便罢了,啐一口毫无情趣,心里想着要晚上弄她,吓得她哭,想着想着,咬牙切齿,连大哥廖原一块记恨。 枋镇在板桥南,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机会和镇子巨石牌坊一样,向所有人敞开。只不过山水通吃的人仅仅是廖原。 夏天成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