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只有你和我的世界/rou树交尾/吃掉伴侣的雌兽 (第1/3页)
“奉先。” 吕布忽然睁开眼睛。雨珠浸透了他的眼眉,模糊着天边月。 月亮仿佛在对他说话。凄苦的战神在如雾的短瞬里回想完自己的大半生,他记得自己拥有一个明月般的恋人。 她总是盈盈含笑,即使伤悲或心痛,也会轻柔地微颔眉角,眸光顺着稍许离神的眼瞳流向虚空。那虚空里有永恒的桃花和风月,只属于他们两人。 吕布撑起身躯。他身肌虬壮,貌如神子。凌虐的绳迹和刑痕还能重现出受辱的姿形,而这些耻痛的形迹正一点点融化进月光里,流散在恋人魂魄造就的幽深梦境中。 其实再用铁链和粗索束缚住他也可以。吊绑起来、灌胀蜜xue,乃至jianianyin到孕腹坠空、失禁生产……吕布甚至怀念这放纵的爱,这轰烈又深邃的折磨。 只要是……只要是貂蝉来玩弄他。 吕布浑身的伤痕像活物般挣扎着,漫起被百千只幽灵的冷手揉弄抚掐的凌乱感触。这梦境像无尽的夜一样柔冷,却格外对比衬托出他骨子里渗出的渴饥。他的骨头都要干裂燥碎,因失去貂蝉的爱太久。 可是,现在那月亮在对他说话了。 在这神魂笼罩、灵海波光的梦里,貂蝉回过头,看着她的情郎。她抛下怀抱幼婴的丈夫时,那眉眼间还有少女凛冽的意气。这意气并未消散,只是变成海一样的、宽慰到近乎无情的柔美。 娲皇复见,神女乘月。貂蝉却并不需要瑞霞神彩的追捧,要天地万物为她肃穆恭顺地低迎。她只是在无限风月中回过头,依然是那微微俏翘的眼眉,笑起来时眸月弯弯。 她轻微歪头,旷世的清风吹过往世彼岸,吹起她的长发。对吕布来说,那粗糙勇豪的战神做过的最细腻的事情,就是用那双杀伐惯了的粗手,将姑娘小瀑般的长发一遍遍梳顺。 然后…… 吕布捂拢双臂,不顾这姿势挤压胸乳丰满狼狈,也不顾残碎的红锦战袍坠拖地下,夹绕在他难以全蔽的胴体上,如同重伤的猛兽颤巍巍地拖着自己外露的脏腑,血淋淋地走向他的救赎。 吕布已付出自己的极限,应答了他那双野兽般的儿女,所奉献给他的决绝痛楚的爱。他的孩子们、同僚们,都想要救赎和自由。要达成这个至伟的目标,他们都要自剥血rou、倒换魂灵,痛彻地完成各自的宿命,吃尽彼此被运命刮烂的残躯败血,干净赤裸地奔向荒野般的广阔来生。 他做到了。而现在,没有人能够进入这片月光,进入只有他和貂蝉的世界。 吕布想,在乱世红尘的幽夜里、在星宿海的花瀑旁,当他为最心爱的姑娘梳顺长发后,他会做什么? 貂蝉坐在月下。那月亮像她的眼睛一样,淡淡含笑,满溢春水。月亮背后是无穷尽的夜色,整个梦境都结成隐约的水流,汇流向那深渊般的黑暗。 月亮则像一扇门,貂蝉幽谧多情地坐在那里。梦在无声奔流,她放任某个通往宁静来世的、汇入至极黑暗的通道缓缓成形。 吕布也感受到了。当他踏上地狱般的战场,与同类费尽神思相互倾轧、与妖魔不共戴天彼此生食,深刻在骨髓里的战意总会带给他兽性的敏感,让他能深感到危机和炼狱是否就在身边。 是的。在这幽月笼罩的灵海梦境里,在那月亮背后的黑色深渊中,有个比炼狱更深、比天道更广的终极的战场,正在沉默地生成。 吕布既没有暴起警惕,也没有吐露猛虎食rou时低雷般的喉声。他回忆起飘着花雨的往昔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