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花笛 / 香松眠露 (第2/7页)
是脱口而出,“你在门口的时候,我就觉得眼熟。” “能想起来在哪见过我么?” “不能。” “李莲花这个名字,也没有印象吗?” “没有。” 这回起话来干脆利落的风格倒是相较从前分毫不变,李莲花扯了扯嘴角,轻轻叹了口气,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干脆先在一旁编篮里捡了个橘子。 “这个不好。” 李莲花一愣,停下手中动作。 “橘脐要是个圆圈才甜,这个算不上。”他抬眸看看李莲花,另挑了个橘子抛出,让它在桌上滚出条线,停在李莲花跟前。 “多谢。”李莲花笑了笑,见他又垂下眼睫,便不再多话,灵巧地将指尖插入去过蒂的孔隙,就着皮将它两瓣剥开。 这颗橘子生得多汁且果瓣饱满,冰凉汁水细细溅于指节,指头上也沾得甜腻湿润。李莲花心绪飘忽,突然想到十三年前那夜——廿五亥时,自己就是像剥开如今这颗橘子一般破了笛飞声的处。 那时四顾门刚剿西南流寇,下属安排在总坛设宴,他无心参与,一声不响地离席,去桃花林和笛飞声见了面。李相夷少年心性,直言宴会属玩物丧志、毫无意义,又叹不忍扫门人兴致,心中郁闷,谁料笛飞声破天荒地开口安慰,言辞虽笨拙,却仍让他听得四肢百骸暖流直涌,清醒时两人已经吻在了一处。 李相夷解开笛飞声的腰封,褪去大半衣物,惊异地发现身下酮体两腿间多长了一口女人的xue,却并不厌恶,反而心头窜上一股奇异快感,催着他在意乱情迷间保持一丝清醒。 他有条不絮,处处照顾周到,极温和地要了笛飞声的第一次。湿热呼吸和呻吟呢喃如仍在耳畔,他忽然记起那夜温凉有风,粉白桃花起落似雨,笛飞声一言不发地躺在他身下,几乎沉在花瓣中,墨发铺散、眼睫湿濡,腿间潋滟狼藉,蜜肌红潮未褪,神色罕见地温和柔缓,让他时隔十几年仍历历在目,不舍忘却。 “李莲花,”笛飞声唤了他一声,将他的思绪拉回来。李莲花定了定神,“啊……怎么?” “你为什么要问我那些?” 笛飞声神色略有些困惑,双臂叠在桌前,肩膀无意识地向前靠,上半身子傍在桌沿。一束柔滑乌发垂于臂弯,半掩着被桌沿抵出饱满rou感的胸脯,两枚殷红乳果翘挺,李莲花看得脖颈燥热,稍移目光又对上笛飞声那双温顺懵懂的眼睛,黑亮眸子很是无辜地望来,浑然不知自己是副什么香艳模样。 李莲花放了手中橘子,深吸一口气,勉强自然地笑笑道:“若我说了,你会信吗?” 笛飞声轻轻一撇嘴,“你先讲。” “我找了你将近一年,这次便是专为你来。”李莲花道,“我们十多年前就相识。”他见笛飞声不回话,又道:“关于你自己,你还记得多少?” 笛飞声愣了愣,道:“……只记得一醒来就在这,身上有些伤,其他一概不知了。” 李莲花早知此事,仍免不得心中一沉,缓缓道:“什么伤?” 笛飞声伸出手到他面前,翻出手腕给他看,隆起的粉色疤痕划在蜜色皮肤中央,触目惊心,可见从前伤得极深。“手脚的筋都断了。”他的声音有些瓮,带了点鼻音,落在李莲花耳里便有些委屈意味,“老鸨想了很多法子,请了很多人,才让我没有残废。他们说我以前一定会武功,而且内力深厚……” 他停了一下,又道:“但现在我拳脚都施展不开,已经什么都做不到了。” 李莲花低垂眼睫半晌,道,“你可知何人伤了你?” 笛飞声如他意料地摇了摇头,目光有些怔,李莲花心头泛起一阵夹杂着怜爱的酸楚,伸手搭在他手腕上轻轻摩挲,缓缓道:“她已经死了。” 他见笛飞声困惑不解地望来,接着道:“你昔日的下属。她爱你,又因不得你青睐而恨你……”李莲花叹了口气,“是我没能护好你,让你被她下毒,挑断手脚筋脉囚去……” “我猜她逼你成婚,不得就范,于是便疯了般地给你用药,让你失去记忆、心智倒退,再将你卖来松竹馆做妓子。”李莲花停了一下,“你能听懂么?” 笛飞声迟疑片刻,似有些晦涩地动了动瞳孔,点头道:“能……” 看来药的作用到底有限,笛飞声并未傻得彻底,也算是万幸。李莲花竭力压抑着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