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夜莺[父女]_IV coute Chrie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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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V coute Chrie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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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 écoute Chérie



    Trigger   warning:   毒品提及

    -

    又下雨了。

    茜玻盯着行道上疾走避雨的行人,看他们在几秒中渐渐打湿变深,然后猛地拉上了百叶窗。

    室内的光只剩下一盏绿罩灯。

    伞。钱包。移动电话。钥匙。

    她走到镜子前,临走前再一次检查仪容——紧身牛仔裤,长袖T恤,外套,黑色长发,她的妆容——茜玻去看自己的脸,却忽然间生出了一种阵痛般的陌生的异位感。

    雨打在玻璃上噼里啪啦地吵个不停,她伸出手,抹掉了涂出去的那点粉色唇蜜。

    镜子里的人真的是茜玻叶吗?茜玻想。她打扮得和纽约街上所有追新潮的年轻女子一样,难免稍显滑稽——毕竟,她不想让安德烈看穿她为他刻意用了工,却又恰恰因此做了努力。哈。

    反而让她看起来像埃洛蒂。她想。像她那天的——

    埃洛蒂临走前匆匆亲了亲她的脸颊,潮湿的,嘴唇上裹满了眼泪和涕和血,淡鲜红色的热的母亲的吻,在茜玻这个她的造物上留下了最后的印记,却被无知的手指匆匆抹掉,到得知她死去时已了无踪迹。

    茜玻突然开始一件一件地脱身上的衣服。

    自那天起,她试图停下但仍止不住地,在每一刻思绪间的空白中想埃洛蒂,想她为什么会死——不——是为什么要死?

    她还记得芸尼说的,所谓“绝不去找安德烈·阿瓦洛夫”的理由:埃洛蒂说他干过一些很危险的事,说他身上有许多疤痕。可是茜玻还是见到了那个危险的男人。

    她马上就要去再见他。

    那已发生的痛苦——姆妈的死——还有意义可言吗?

    镜中的年轻女孩已经全然赤裸,脚下是一地的衣服。她转过了头,不再看自己。

    她应该穿什么呢?

    一想到要见他,茜玻的心脏便紧张地发疼,仿佛随时会骤停,但分不清是恐惧还是期盼——她已经拿到了钱,可代价是什么?他说她是他的,但他究竟想要什么?

    胡思乱想着,茜玻从衣柜中拿出一件薄羊毛衫,囫囵套在了身上。然后,丝袜和直筒裙和夹克衫,她潦草地挑中了这些,穿上。

    就在她准备梳头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她听见芸尼的声音:“茜玻,你打扮好了吗——已经一点钟了。”

    安德烈和她定好的时间是两点半。

    “都弄好了!”她佯装欣快地扬起了尾音,过去打开了门,正正迎上芸尼担心却难掩兴奋的双眼,“我打算直接过去,总不能迟到了。”

    芸尼旋即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说道:“蛮好蛮好,水灵得很。不过口红可以换一个颜色,茜玻,我这里有一支桃红色的,你要不要——”

    “这又不是要去参加选美,小姨,我只是要和——”

    茜玻戛然住了嘴。

    我只是要和——她只是要和她的父亲见面。

    这是客观事实,她再清楚不过,可她为什么还是无法将那个词说出口?

    芸尼似是见她失语,也搁下了话头,清清淡淡地叮嘱了她几句注意安全,便找借口说要拿伞给她,扭身去了玄关。

    这是她和她心照不宣的事体——“安德烈·阿瓦洛夫”这个名字是芸尼公寓这片小小天地中最禁忌的讳,只单说一个“他”都宛如对埃洛蒂的不敬,更不用提……

    茜玻将脸侧的乱发别在耳后,接过芸尼递来的伞,心不在焉地和她道了别。

    门外雨还在下。

    当冷雨落在她的眼下时,茜玻想,这真的是春天吗?

    芸尼的公寓位于布鲁克林和皇后区的交界处,乘地铁大概不到一小时可以在哥伦布圆环站下车,然后走到中央公园的南端。

    昨天安德烈发来一条短讯,问她是否需要他来芸尼公寓接她,茜玻回复了不。本能地,她不想让他知道她的住址。

    她早了三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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