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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事,虽然未曾证实,但实在太过奇特,老夫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先告知公子为好。」老承相言辞间颇有些犹豫。 「何事?」 「据闻,这领头作乱之人,体貌特征与辰安公子颇为相像。」 「与我极为相像?」白辰安怔了一下,难得的,在人前露出了惊愕的神色。 「正是如此,这是探子绘制的,领头人的形貌,乍眼一看,确然与你有三分相像。」说话间,已缓缓的展开了带来的卷轴。 画像上的脸孔并不十分的清晰,显然是在紧急状态中顺手描下,画者亦不过具备基本的画技,只能草草的描出个轮廓。 但这轮廓已隐隐能看出画中人的长相。 「老丞相您太客气了,哪只是三分,这画像上的人,活脱脱便是我本人。」白辰安苦笑着将画卷递了回去。 懿王之事向来是临昼心头的一根隐刺,如今这事又牵扯上了他,看来,只怕他是不得不去旗郡走一趟,查探其中的原委了。 好在旗郡虽远,到底他有化形之术,御风而行,不过半日的光景,便能到达。 出行前,到底不放心被他禁锢在殿内的人,辞别了老丞相,白辰安转身回到寝宫,穿过重重帐幔走进去,放眼所及,便是散落了一地的各郡文书与奏折。 临昼一脸想杀人的表情,恶狠狠的提了朱笔,拖着长长的锁链,埋首在案几一侧奋笔疾书,仿佛拿着什么脏东西似地,写没几个字,就迫不及待的将批完的奏折往后一丢,也不管墨迹根本就还没干。 白辰安就这么站在帐幔后,带着深深的笑意,安静的望着他。 这一刻,只有他与他两个人,没有别人。 多希望,时光能永远停下来,不再流逝下去,不需忧虑未来,不再追忆往事。 只要两个人就好,其他什么都不需要。 我只想,就这么一辈子立在一旁,静静的凝视着你,甚至不需要你发现我的存在,回以同样深情的目光。 只是这好不容易偷来的美好时光,我到底,还能拥有多久? 旗郡的所在,位于东岛的最北侧,与西侧连绵起伏的赫连山脉不同,东岛的北侧,是一片广袤的湿地。 当地人半数以上都是渔民,世代居住于此,岁岁年年,以捕鱼为生,退潮之时,沿海的滩涂上,总是不乏各种鱼虾蟹螺。 故而当地人的生活虽然贫苦,靠着每日出海捕鱼,依然能过上温饱的生活。 「在温饱能够满足,又无人逼迫的情形下,多数的人都会选择安分度日,即使有心作乱的人,也是没法煽动起安稳生活的人跟着作乱的。」 这是当初无意中听到朝臣议论懿王谋反之事,所听到的一句评论,这也是所有朝臣万分戒慎,坚持上书,要临昼严惩懿王余孽的原因。 懿王在封地,向来只有治理权,并无兵权,何以他登高一呼,富庶的封地百姓,会跟着举起矛头,对准中央朝廷? 需要怎样的煽动力与号召力,才能达到这种人人心甘情愿,放弃安稳生活,转而跟着铤而走险的地步? 白辰安隐没了身形,在旗郡四处观察了半日,所见所闻,皆是一片平和的生活气息。 捕鱼的男人扬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