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心脏 (第1/2页)
嘎——吱呀—— 急刹车的声音钉子般刺穿人的耳膜,行人纷纷转头,一个人被吓得跌坐在地,他的面前,一个黑色长发的女子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瘫倒在地上,不断抽搐,她的脸朝上,双眼迷离,血液在他的身体地下开出大片花。 “唔嗯…咕噜……”暗红色的鲜血不断从她的嘴里吐出。 很快救护车来到了现场,将人抬到了担架之上,两个站在旁边的男人跟着也上了车。 她的视线模糊,只能看见重叠的人影,脑子像是灌满了水,嗡嗡直响。隐隐约约耳边传来两个人的小声争执。 “完了!都叫你不要撞那么厉害。” “我没啊!” 声音又渐渐远去,她被推进了急救室。 急救室亮起了红灯,将两人挡在门外。 那人叉着腰站在那儿,脸皱成了一团,担惊受怕,不断祈祷着里面的人还没有完全死亡。要是把事情办砸了,等着他的可不是牢狱之灾那么简单的事了。他现在就是里面的货物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他也得跟着陪葬。 他一拳打在旁边傻站着的猪队友身上,恨不得把他捏死。 急救室内。 滴——滴——滴—— 一堆带着口罩的人在她的头上围拢,亮光直直照射在眼睛之上,她终于坚持不住,陷入了昏迷。 “瞳孔放大到5毫米……确认已经昏迷,生命迹象微弱。” 旁边的人点点头,手上有条不紊的切割着里面的血管,在一团血rou模糊之中,他十分慎重地举起一团暗红色的组织,小心翼翼放到了一旁正在冒着冷气的小箱子之中。 箱子被密封扣紧,落到一个护士的手上,她打开了这间手术室的另一道门,将它装到了一个穿着很严实的人手,那个人带着帽子和口罩将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从医院的后门走了出去,上了一辆面包车。 在城市的另一头,一架私人飞机停在了草坪上。飞机上纹着一个标识,是家族的徽章。徽章上面画的是一只翱翔展翅正欲飞翔的雄鹰,玫瑰带着尖刺围绕在他周边,锁链束缚住了翅膀,让它被牢牢禁锢在徽章之上。 飞机底下站着一群人,他们都穿着黑色的西装,带着墨镜,像是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站得笔直,他们手中都拿着手枪,举在胸前,几乎是同一个角度。他们站在两边,护卫着中间那个身材高挑,精神矍铄的白发老年人。 乔姆斯基摘下自己的手套,旁边的翻译替他们进行翻译,最后友好的进行了握手。 乔姆斯基接过箱子,举起手看了看手上的手表,正好是十二点,距离他估计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时间充裕,但是他不敢耽误一点,干净利落转身,让机长起飞,开往隔着大洋的另外一个国度。 等到他们都走了,前来送东西的两个人当中其中一个人开口,“哇塞,你看到他手上的表没有,里奇马纪念款,一个一百多万!” 然后就被旁边的人踹了一脚,“嘘!没志气,知道你刚才手里面的东西价值多少吗?” “多少?” “一亿!” 他吐了一口唾沫在那纤尘不染的地上,嘴里嘟囔,“万恶的有钱人。” * 岑渡是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和大多数人一样,她对于生活没有明确的目标。 但是与别人不同的是,她有一名十分温柔优秀的男朋友,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的生活和人生,可以说无处不存在这个男人的身影,他就像是她生来的另一半。 他们小的时候住在一个地方,感情好的像是双胞胎,喜欢的东西一样,口味一样,就连很多习惯都是一样的。他在她最痛苦的时候帮助她引导她,愿意接受她破败的一切,承担她的一切任性。 她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人会离开她,或者说刻意避开了这个结局,以至于当这个男人因为死亡离开她的时候,她的生活突然碎成了一片一片,由男人编织的白塔和梦境从天空跌落了一角,露出了里面无穷无尽,令人窒息的黑暗。 所以,虽然来得有点突然,她很痛苦,但也死亡来临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了解脱,她以为自己能够和自己的白月光在另一个世界重逢。 只是……她死得似乎不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