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4 待演、長夢 (第2/3页)
好睡吧...) 看她是把鞋子脫下,盤腿坐在桌前,對著窗外做出那朵花。 而桌子下正好圍繞四周,鋪了較小的一塊地毯能放座墊。 他也就先順勢讓她往抱枕上躺再為她蓋好毯子,準備重新施法。 不過,其實挺想要保留碰到她也不會觸動身體反應的這一點,不能呈現最自然的樣子一直是個小問題。 跪坐著將掌心貼向她的額頭,他略微感慨地皺著眉表現出難為情的模樣。 宛若提前融解的冰霜,熱了就會化,怪不了別的誰,只能等著天又再冷。 而等到天冷了,他專注地靜下了心。 網中交互纏繞的紅線彷彿從未固定,變化著形狀、散發著微光。 兩個重疊的圓代表夢裡有另一人。 線條規律表示在夢中是清醒的。 最後,絲線顫裂象徵法術的不穩定,這些他全部感受得到。 【你還沒有上場的打算吧?】 不曾聽過的聲音從腦海的深處傳來,他聽見對方無惡意的笑。 確信他肯定會待在場外,不可能中途打亂局面,毀掉落幕前的劇曲。 【我想,你是會願意多等一下的。】 「只要你一直是旁觀者。」 他半瞇著眼,透過連接她夢境的網,態度與過往研究的熱情截然不同。 哪怕面對比自己還強大許多的魔族、擁有自身願意接觸親近的理由,彼此互為天敵的那一面還是存在的。 無情無恨,不因強弱而例外。 與之相對的是,在她夢裡出現的正是那所謂的旁觀者。 對方帶給她的第一印象是朦朧的霧。 身穿黑色大衣、垂下許多分岔延伸的紅色絲帶和不規則的衣擺,造型像個古典貴族卻不佩戴沉重的奢華珠寶。 金色的細長雙眼並無上位者的傲慢,氣質卻有著霧氣繚繞森林,抬頭仰望也無法看清全貌的幽深。 (這是那個人真實的樣貌嗎?) 她想問點問題都問不太出來,主要是稱呼上有些困難,可又覺得一開口就用您會太彆扭。 和電視上那副以政治家的身分現身在人前的模樣有不少差距,或許是收斂了壓迫感吧。 「這算是初次見面吧,看妳不像嚇到的樣子,應該沒有在害怕我吧。」 所以要回應這樣的人親切的問好時,她甚至不知道他容忍無禮行為的界線在哪,該如何避免踩線。 因為他放任的程度就是會令人想不透不該錯的地方得從何改起,她只想問在意的事。 「嗯...你認識蘭哈爾特老師嗎?」 「算認識吧,被當成普通人來看待,其實挺有趣的。」 他愉快地笑著,想到同樣的喜怒哀樂被換成由人類來做出的表現就比他要純粹多了。 當眼前的女孩說出自認委婉的話語,得到答案後卻沒有因此而滿足,他也樂於繼續為她解答疑惑。 因為在每個問題背後所引起的一連串思考,總是能帶來不知能走得多遠的對將來發展的期待感。 「是怎麼學會幫人處理傷口的呢?」 而她忽然自言自語般地拋出下個問題的語氣像抱著膝蓋坐在水池邊,看似滿不在乎地把手往水裡伸。 就當作試試水溫,沒打算下去。 但其實很明白泡入全身也觸不到底、四周沒有可攀爬的支撐點,對一般人來說就等於有溺亡風險的淺海。 隱約能懂他說的被當成普通人是什麼心情,是那種在街上沒人注意,不用顧慮被過度揣測時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