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第2/3页)
当年遭杨氏一族迫害,姑姑也传言自缢梅树……我不得不报仇。让我为如此的朝廷效力,是万万不能的。” 见杨倾宇神态似有和缓,他握着他的双手呵了几口气:“日前我才听闻,姑姑原来并未亡故,而是受命凌雪阁入宫护驾,如今脱身归位,反而是好事。” 杨倾宇抽回手道:“那也与你婚事无碍。” 婚事。 这二字刺得江悟源心口酸疼不已,拽着他的手腕道:“义父真的好奇我为什么一再婉拒婚事吗?我想你不会愿意知道的。” 杨倾宇顿时觉得心头发毛,裹着绒毯仍旧感到一丝凉意:“……你若不想说,也随你。” 他缩在绒毯里紧贴着墙,凌乱的发丝无人梳理,双眼时不时眨着,一双黑瞳却失了焦。 江悟源被他捡到的时候,还是个半大的少年,往往需要仰头看着他。两年前出走的时候,正是父子闹得僵,二人见面往往是以杨倾宇坐着开始,以江悟源跪着结束。两年后重逢,他才发觉自己竟然比义父高大这么多了。但他的义父似乎并不能察觉这一切。 “随我吗?我倒是觉得,有些事也该让义父您知晓了。” 他伸手去撩开杨倾宇的发丝,指尖只是掠过他耳畔,竟生出一种别样的暧昧。“义父,我之所以这些年如此抗拒婚事,实在是因为,我心有所属。” 营帐里寂静无声。江悟源缓缓开口:“义父就不好奇,我心属何人?” 杨倾宇并不搭话,若不是他攥着绒毯的指节逐渐收紧,看起来似乎和睡着了一样。 “我……你心有所属,与我何干!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话音未落,江悟源便将他拽过来摁在床上,像一只凶相毕露的豺狼一般,将他所有色厉内荏的斥责吞吃入腹。 杨倾宇瞪大了双眼,一片漆黑中,他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唇上的触感和扑在面上的炽热吐息却不容他无视。他呆滞片刻,终于反应过来要给对方一巴掌,手腕却被轻易拿住,按在身边。他厉声警示:“阿尨!” 这是他从前为江悟源取的小名,意为像小狗一样。那时江悟源披散着头发躲在墙角,杨倾宇真以为是一只长毛小狗。此时叫这名字,更有意要提醒他二人的身份。 “是,义父。”江悟源根本不为所动,在雁门关严苛训练的这两年,他的体魄已经发育得十分成熟,压制如杨倾宇这样的文人,和捉一只小鸟并无区别。“起初我也认为荒唐,竟然对自己的父亲有那样的想法。直到您第一次跟我谈起婚事……那一夜我在房里,幻想的妻子是您的样子。” 他单手攥着杨倾宇的双腕,把绒毯和衣物都从他身上剥离开来。燃着火的营帐里仍旧有一丝寒意,刺激得杨倾宇的肌肤上泛起一些细密的疙瘩,和无措的惊惶掺杂在一起,让他身躯微微颤抖。 江悟源温热的手掌在他身躯上逡巡抚摸,很快就缓解了那些微凉的寒颤,杨倾宇从齿间挤出几个字:“逆……不可……” 江悟源不听话已经好几年了,此时此刻更不可能依言停下,反而拿了他的腰带将杨倾宇双手缚住,将人翻过身来摁趴在床上。片刻的消停让杨倾宇以为江悟源终于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