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 断肢,祭祀,病弱受 (第2/5页)
姬,曾与他定下婚约如今满门尽死的苏氏之女妲己正伏于胸口,那艳丽红裙叫他一时认作心口淌血,反倒觉得分外轻松。但他微侧眼目却见殷寿坐于一旁,面上笑得极是把握十足,眼中却刺出凶恶精光。 伯邑考一颗心当即沉沉坠下,他闭目沉默片刻,睁眼又从孱弱病患变回端方持重的西岐世子,他平静道:“恕姬邑不能起身行礼......大王想必是来寻娘娘,臣病体微末无力作陪,娘娘想必也是觉得臣实在无趣才昏昏睡去。在此待久了恐会染上病气......大王娘娘还是早些远离臣这病榻吧。”他虽言语间虽借口之意昭明,但气若游丝的样子实在叫人信服,断断续续说完这话已是极限,语毕顾不得殷寿奖惩几何便顾自合眸喘息,却被铁钳般大手扼住喉咙。他很快便窒息地憋红了脸,却并无逃离之力也无挣扎之意,只是将死前无意识的抽搐惊醒了睡在胸前的美人,妲己呆愣一下随即勾起手指撑起身体发出嘶哑警告,而殷寿竟真缓缓松了手。 “呃咳...咳咳......”殷寿后退两步站定,紧皱着眉头看他终于有了些血色的身子,西岐世子策马由城门进入的样子犹在眼前,微微拖曳在地的斗篷包裹着颀长身躯,由他葱白素手轻轻握紧,拎着一角由摘星阁木阶级级上升款款走来,如同一颗茂盛大树挺拔地面见太阳,而他规整的发髻后长生辫与发绳浮动,当真像是系于枝杈上祈福的红绳福幡,待他淡然望来,那双鹿一样的眸子不见半分畏惧,反倒是他乱了心绪连身侧狐狸都躁动,这西岐世子果然如传闻所言高洁至不可逼视,淡然如负雪苍山。 那狐狸伏在他胸口舔喉上指痕,逼得那人呛咳中急急呼唤:“娘娘!咳咳....娘娘你我不当如此咳咳咳....”殷寿看着红色丝织与苍白肌肤纠缠,恍如血色于乳白水域蔓延,他抓住妲己一只手臂将她拉起,快步离开了这间充斥着血腥与药味的寝房。 而此时的妲己收敛了凶相,她像是感受到尴尬的动物,抬高拳头打理自己头顶并不存在的耳朵。殷寿不再掐着那人的细腰,转以双臂环住,向前将下颏放在怀里人肩上,如同爱侣,他狠狠上顶胯部,将那人顶得上下浮动。西岐先世子玉茎根处扣着特以西岐形制打造的玉环,前一年岐山上贡的金色麦穗结成一束插在铃口之内,摇晃中如同丰年长风拂过,引得妲己上前拨弄,他腿间水声啧啧碰撞得啪啪作响,而出自他口中绝非奏章的长短篪声叫妲己越发欢悦,她在这没来由的喜悦中飘飘然地痴笑,为他遭人亵渎却仍美丽的身段蛊惑。 她扭动着仰翻在地,回味着那场盛宴。昨日殷寿召来侍女将她早早带出摘星阁王寝梳洗打扮,妲己百无聊赖任由摆弄,模模糊糊重温往日祭典上诸人行为,她明明原本做得很好,可那个人住进摘星阁后她却不知怎的重新做回一副狐狸样子。她穿上了一身珠白礼袍,和第一次见他时起舞所着红衣些许相似,她被侍女小心梳着头发,逐渐昏昏欲睡,她隐约听到某个侍女说大王喂世子服了汤药,先世子他......却在见她抬头时畏惧地闭了嘴。妲己反而不悦,他怎么了你倒是快说!那小侍女嗫嚅许久,终于从齿缝间吐出难辨的嗡蝇之言,先世子服了汤药好似高热起来,身子发红,出了淋漓大汗! 妲己听了便要起身,伯邑考自被斩去四肢以来还远未痊愈,起先断断续续昏睡半月高烧不退,待醒了平稳不过几日,殷寿看不惯他将死却一副云淡风轻模样以恶劣手段羞辱,不仅下体用珍奇珠宝装点,更是以大小玉势逐步拓宽后xue,说是待某日他yin体初成,便由天下共主亲自行耤田之礼,甚至要他日日被人架起两腿打开敞亮小解。伯邑考虽于西岐人眼中已然陨落,但他毕竟囚于殷寿手中身系西岐生死,殷寿固然不会为他放下家弟姬发杀身之仇,却因着将他作为猎来的战利品把玩而缓置攻势,伯邑考柔顺接受了他一切责罚,甚至不时言语温柔地敬谢恩宠,看起来一派安然,但他的身子还是迅速衰败下去,勉强以名贵药材和名医疗愈吊着一口气。 妲己跳起来,迈开腿就向王寝跑去,侍女们追不上她,在后面小声惊呼,但等她攀上摘星阁最高处,却见殷寿正在寝殿内亲自落门,她扑上去被挡在门外,殷寿冷冰冰看她一眼叫迟迟赶来的侍女带她赶紧去穿戴莫误了时间。而妲己趴在门缝处,几经搜寻终于看到了一身粉白的先世子,那瘦削身子生了薄汗正在微微打颤,他看似极为疲惫地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