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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才凑得一件呢。” “哪有这事……”王进凑过去,伸手替他解了斗篷,又帮他将那貂裘细细穿上,左右看了看,道:“好在合身,果然这东西你穿着才像个样子。” 玉山闻言一愣,“怎么?” 王进却笑,“前些天刚送到的时候,我羡慕得紧,谁料披上一看,却活像个熊瞎子。” “浑鬼,哪有你这样既好色又轻浮的熊瞎子?”玉山笑着啐他。 王进听了也笑,又执起他的手来,对他说: “听闻城南曲江池边的芦花正好,王家又在那里有处临水院落,你去看么?” “我这人都在院前了,难道还要再回去给你弹曲?” 那王大公子见他答应,便要携他出门,玉山却让小雀把琵琶裹了,背在身后,复又说笑着来到门前。王进见天气寒冷,问他要不要雇车,他却对园中小厮一笑,道: “牵我的马来。” 片刻工夫,只见那小厮带着匹灰斑玉骢马走来,白玉当卢,赤红辔头,一等一的神骏潇洒。 王进正翻身上马,见了便笑: “你怎么什么都有?” “你问我,我还道别人怎么什么都送。”玉山骑上马,拉着缰绳绕那王大公子转了一圈,道:“这马许久没骑了,好歹与你出城一趟,你那汗血马又善跑,让着我些。” 王进满口答应,便在那马蹄声里,绝尘而去了。 斥国公府在城南的别院,曰三白院,原是京中一陈姓书生祖产,建得清丽雅致,后来他家道中落,便将园子卖给了王家。那园子依水而建,以芦花闻名,是京中文人雅士赏秋的第一去处。园中景色,月白,霜白,芦花白,那三白也由此而来。 二人到时,那三白院管家远远一见那漆黑色高头大马,便笑开了,高声道:“进大爷,您终于得空了?” 王进勒住马,笑说: “前些日子感了风寒,我说不碍事,却被老太太硬是圈在了府里。” 那管家闻言也笑,又见了玉山,看他通身的气派,便恭恭敬敬的行礼,道:“这位公子好生俊俏,此处敝陋,若有不周还望海涵。” 玉山听罢,笑着回礼。 王进遣了要上来引路的家仆,只留下端茶递水的丫头,拉着玉山便往园西的琼澜水榭而去。 只见一座清静亭台在青翠掩映中浮现,一面接水,一面衔着三两丛自在竹林。亭子四面悬银丝刺绣素纱帐,垂下三尺长的白色流苏,衬着那黑漆木料,愈显沉稳端庄。只见亭前写着横批一道“琼澜玉波”,上联“明月照见芦花白”,下联“妙手擢来雪浪香”,那字体棱角分明中透出些秀雅,却不知是何人手笔。 王进打起帘子,水榭内早已铺好了厚厚的花毡,点好了袅袅的熏香,烫好了nongnong的烧酒。玉山坐下来,看着那亭外烟波浩渺,清秋如洗,便提起短几上那雕花白银酒壶,替王大公子满满斟上了,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道:“如此好地方,真要敬你一杯才是。” 王进闻言,笑着与他碰杯,饮尽了,又说:“这琼澜亭我看过数十回了,还从未觉得,有今日你坐在此处这般好。” 那琵琶伎啐他臭贫,把桌上一套錾铜茶具挪到面前,十指纤纤拨弄着茶罐银匙,又拿那青玉研钵茶叶捣碎了,细细放进茶炉里,舀一勺木桶里的山泉水,煮上了。他做这些事的时候,眉眼低垂,神色温和,行动间都有一种缓慢而尊贵的气势,刹那间就在这一方天地作了主人。王进见了,暗忖这琵琶伎便是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