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稿】[丐凌/双凌]九柳_九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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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柳 (第5/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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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悬着的弦儿抖个不停,牵连着执扇的手,在冬日摆出阵阵冷风。

    “嗨!”卓老头擦了擦混浊的眼,摇头苦笑,“问这做甚么,都是早晚的事。”

    那老叟倒磕烟斗,灶台边积出一块锥形的灰烬,“常娃儿,你明日一走,怕是再也见不着了。”

    江欢心中警铃大作,手也不自觉地握上背后包扎严实的链刃,他沉声唤道:“卓老爹!”

    卓老头颔首,安逸地笑笑:“快要轮到老头子我啦。”

    一时间,误解卓老头的愧疚、将死之人的相惜绞作一股硬绳,挟涌上心头,狠狠抽在江欢的心尖。

    一老一少面对面坐着,江欢对人本就话少,那老叟也静默想着酱婆昔日音容,一时间竟只有炉灶的火烧声。

    打破沉默的是声隼鸟的锐唳。

    江欢背对酒寮入口,闻鸣自是脊背发紧,这动静他熟悉得很,可不就是那栖夜的。

    “这太白山冷得利害,山里头果不如外面暖和。”

    男人轻狂乖戾的嗓音割开江欢心房四周缠绕的硬绳,却催化得江欢膛内愈发僵硬。

    「秦渊……」江欢再抬眼已无初听时的仓促,深黑的瞳仁中只剩有坦然,他早卸了易容,声带里的针也去除了,周身除一双眼再没有与常陶相似之处,江欢拂了拂刘海儿,将它想一侧偏斜,难得俏皮地想到:「这样就只有一只眼了。」

    秦渊并未察觉出什么异样,兀自是旅客情态,绕过江欢到桌旁坐下,又放飞了随带的黑隼,黑隼冲天,秦渊朝卓老头吆喝:“诶,老掌柜,听说你们太白山有个什么……猴儿蜜?”

    卓老头这便与他寒暄起来。

    乍看那丐帮,是换了身兽皮封领的大氅,江欢烧着火仔细打量,见秦渊只是在秋日大褂中加缝了套皮子,「倒是节俭,」江欢捏住自己的领巾边缘向下掖去,他这块红绸也是陪他许多年,四季都不曾摘下,「只等他走了,我再取酒祭拜李师兄和子缄哥……我们三人也快要团聚了。」

    然左等右等,那丐帮还不挪窝,坐得稳如泰山,他倒与往常抱坛喝酒不同,是拈盏喝,捧那猴儿蜜细细品鉴。

    正心焦,江欢本想找个法子支开卓老头去取酒,可恨那卓老头竟在这档口叫他:“常娃儿,夜里还住你从前那屋罢。”

    在场三人,江欢也只好硬着头皮称是,好在那厢秦渊并未对一旁的二人吃心,尚静静地咬住杯沿自怀心事。

    倒是江欢尴尬的模样让他觉得有趣,由是暗自打量起江欢。

    「他也姓常?」秦渊喝净杯里的酒,他素知凌雪阁不以真面目示人,在外出口也非本音,头次见识,秦渊不禁多睇江欢多眼。

    情报贩子的目光甚是隐秘,不易洞察,饶江欢于武林浸yin多年,这会子也不觉有异,反是因秦渊的安静放心许多:秦渊早说他惯在接头前喝上几口,今日许是有消息与同门相易。

    江欢放松下来,接那老叟开出的旧酒,踱步到曾经与李平共饮的桌前坐下,先是洒出两杯敬予故人,江欢敲敲桌,再倾出一杯,自个儿仰颈子喝下。

    “小友有心事?”

    杯盏落桌,那丐帮居然提坛过来,正坐在当时江子缄的座位,惹得江欢眉头一蹙。

    秦渊心有疑虑并不直问,只是说些闲话,什么好酒无肴、什么独酌无趣,总归是江湖散人的解闷之谈,他说一句就要问一句,一定要江欢答话,却一直持着个君子态度,引得江欢不得不吭声。

    他自有一番考量,倘江欢对他漠然置之,他则自认失算,是凌雪阁中人戒心以防,他便是认错了;但若是江欢此发彼应……秦渊越说越得意起来:果真是他。

    江欢还不知自己在三言两语中已将身份暴露,尚腹诽秦渊废话太多,江欢暗骂着秦渊,悄悄给卓老头使了个眼色。

    老叟与江欢相与的默契更胜出同门许多,江欢求助,卓老头很快使了巧宗:“常娃儿,快快来给老头子搭把手,人老了不中用咧!”

    江欢搬过那堆酒碗,状若无事地过来拿走包裹与秦渊道别,秦渊似是喝多了,捏着眉心对江欢笑,他不言语,却默默举起了酒杯。

    算来也是一夜有情,江欢恻隐之心乍起,鬼使神差的,江欢也端起酒杯,两盏相撞,江欢一饮而尽了。

    远门沟外有片不大的塘子,江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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