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衔杯舞 (第3/3页)
,雍王兴致愈盛,拽着丰兰息腰上革带不时抖动,又随手拾起一粒铜丸,绕着翕张的艳丽后xue打转。 “息儿十四初承恩泽,自从离了温泉宫,孤亦有意弥补这些年的冷落。分明从未对你用过红花汤、麝脐膏之类,每月请平安脉竟也不曾听闻过什么动静。莫非多生了这一眼妙处,便只是用来承欢的?” “许久不与息儿论策,孤有一问,想听听你的见解。” “若你真能有孕,生下来是该称你王兄,还是母妃?” 铜丸逐渐升温,熟悉得令人胆寒的震动再度袭来,被缚的双手无助地抓握又松开,却不能阻挠缅铃侵入,精准按上后庭最敏感的那一点。最后一股稀薄的精水被榨干,玉茎像彻底坏掉的龙头,继续流淌出温热的尿液。丰兰息发出一声锦弦断绝般的悲鸣,只恨不能弃世而去。 雍王将丰兰息翻过身来,也不再讲究什么深浅轻重,精壮腰身迅猛地耸动一阵,射在了花xue深处。两瓣花唇被磨得红肿,犹如一张微嘟的小嘴,阳具甫一撤出便轻轻合拢,没让那许多的白浊泄漏分毫。 这般的乖巧可人,连雍王都觉出几分怜惜。大手从发烫的腿缝抚至久跪的膝头,一把握住,摩挲着细腻的肌理,像是隔着一层娇贵皮囊,触碰丰兰息的骨与血。 那血不是流之不尽,那骨也非不可摧折。丰兰息断殇散功之日,便如眼下一样形容狼狈,面色还要惨白几分。禁军奉命不吝气力,伤情自非床笫间小惩大诫的鞭笞可比。雍王将新晋的侯爵丢在御书房,径直去了养心殿理政,却连连笔误。 朱砂红得刺目,如同将碧色袍服浸透的鲜血,他一时想养尊处优的二公子应是生平不曾遭过这等摧心折骨的苦楚,一时又想江湖之中刀光剑影,丰兰息瞒天过海的那些年里也许早已司空见惯。 上位者最厌恶的不可捉摸与超出掌控,被这逆子占了个齐全。可他虽有玄宗之福,到底不似玄宗狠戾,当初将鸩酒划去改为断殇的御笔,后来也写不出收回成命的朱批。 丰兰息在病榻上从菡萏初露躺到蝉噪渐歇,方拆了肋间和肩胛的夹板,便戴上了精工细琢的枷锁。及至石榴新熟,也不见凤家和隐泉水榭有何异动,每月呈上的线报又确乎令雍州如虎添翼,足表忠心。兰苑夜夜传出的啜泣与呻吟连元禄都于心不忍,旁敲侧击地请示秋尝将至,是否要准备永平侯的服制。 雍王虽说着知子莫若父,这份笃定却随着丰兰息的衰弱日益动摇。隐匿之影纵有万般手段,也只能在暗中施为,一旦被拉到烈日之下,则无计可施;至于风流雅韵,更是有名无实,远不足以与天威抗衡。 莫说近来以人拟兽,便是去岁兰花成海万民称道,人后不还是曲意逢迎、避讳称夭桃? 掌心附上那张愈颓愈艳的桃花面,丰兰息不安地抿起了双唇,玲珑的唇珠像一颗以花瓣为椟的东珠,却同那行将凋零的花一样干涸皲裂。雍王略一沉吟,纡尊降贵地斟满了边几上的白玉盏,喂到丰兰息唇边,看着萎靡的珍卉仰赖雨露君恩重归莹润。 数月以来,雍王第一次放下了睡梦中被扼住咽喉的忌惮,留宿在兰苑。内侍悄无声息地进殿洒扫,他则用随身保管的钥匙打开了床头链环,将丰兰息合身抱起,去了碧纱橱里安歇。 夜深始觉寒,雍王展开鸳鸯锦衾,为两人妥帖盖好。石楠气息萦萦,美人泪痕浅浅,与其说是舐犊情深,不如拟作比翼连枝。 若非金枷未卸,锦绦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