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你发疯几次,我就把你压在床上做疯几次 (第3/4页)
一般,血液都为此翻滚汹涌。 他这一病,直至在要高考的三天前,才堪堪恢复了身子。 覃厌没逼着人疯狂复习做题,学校那边也不敢让他去学校,怕他身体出事,也怕他传染给其他学生。 大病一场后,裴时灵魂好像才安稳地回到身体里。 覃厌倒是被他这一病折磨的够呛,等到裴时恢复精神,她眼下都是一层重重的青色。 裴时失眠睡不着觉,她便陪着在旁边看他写题看书。 裴时睡觉了也不得休息,时不时便要惊恐地挣扎起来,把覃厌睡意都吓得全部跑走。 等覃厌终于缓了过来,都觉得自己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忍不住拽着书桌前写试卷的人发泄般地咬了一下,吻得对方无力地趴在试卷上才肯放过。 等到裴时考完四场考试终于走出校门的时候,他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今年的高考碰上连绵不断的阴雨天,空气里都是湿哒哒的水汽,清凉的风吹走最后一点闷热,只剩下清新和舒服。 裴时一走出校门,就看见在密密人群中撑着一把黑伞的覃厌,天气有些降温,她穿了件黑色的冲锋衣,或许是太困在衣柜里随便找的外套,顺手拿了他穿过的那件。 裴时几乎是跑着,冲进她的怀抱,两个人的拥抱还在人潮里掀起不小的哄动。 覃厌放在身后的左手突然地伸出,举了束包装得精致的红玫瑰。 “我看他们都买了花,也给你买了一束。” 罗德斯玫瑰特有的波浪卷边像是暗红色的花海,被塞进裴时怀里的时候,鲜艳夺目地令他有一瞬间的怔愣。 玫瑰花的中间还塞了一张卡片,裴时拆了开,上面拿中性笔有些潦草地写了一行字: “裴时,毕业快乐。” 那是裴时第一次收到花。 不算宽大的黑伞遮掩不住两个人完全的身影,所以肩膀都多多少少淋湿了点,但裴时并不在意那点雨水,甚至于—— 他喜欢那场雨。 —— 覃厌正式放暑假的第二天,就拉着裴时去看海。 临川离最近的一片海至少要坐两个小时的火车。 在高铁动车发达到一下子缩短天地南北距离的时代,绿皮火车好像成了一个旧时代在新生里的遗产,一路颠颠晃晃的,喧闹和拥挤,杂七杂八的气味,都在狭窄的空间里发酵。 车窗外是青山留下的残影,偶尔略过几片湖泊溪流,烈日下闪闪发着光。 他们到的时候,将近日落。酒店定在海边,下来走几步就可以到沙滩上。 无尽的晚霞席卷在天空,逃不掉的太阳留下一把火,烧尽了雪似的云,灰烬落进海里,就有了海面上余晖的碎影。 时间有些晚,也或许是这片海没那么出名,两个人在沙滩上走了好一会儿也没遇上几个人。 浪花溜过脚,咸咸的海风吹过,覃厌拉着裴时不知道走了多久,好像只知道重复走路一个动作,眼睁睁看着那些橘色变成粉色,紫色,最后黯淡地淹没在灰蓝色里。 世界像被大海浸过,成了暗暗的蓝色,海天一色里,有飞鸥掠过天际,浪花拍打过石樵上,潮起潮落,掀起不尽的海声。 夏天,大海,以及他们的第一张合照。 明明在床上多么羞耻的事情都做过了,偏偏在镜头下,连靠近的肩膀都变得有些僵硬,呼吸声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 覃厌在相机倒计时要结束的前一秒,小指忽地勾上他的小指,触碰的体感几乎可以为零,但就是那点涟漪,在心上,掀起巨浪。 酒店的房间在蛮高的楼层,掀开窗帘就可以站在落地窗前看到那海滨长廊像是一条掉在蔚蓝大海里的丝带,可以看见沙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