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你发疯几次,我就把你压在床上做疯几次 (第1/4页)
覃厌在上大学后,只与裴时的mama钟馥锦,有过一次交流。 那是夏天里一个照常炎热的晴天,晒得人都要不自觉眯上眼睛,眨眼间眼角就会溢出酸涩的眼泪。 [裴时他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一旦离开既定的人或者地方太久,便会容易陷在曾经的回忆里。] 覃厌盯着手机上的那一条信息,屏幕在阳光下有些反光而看不清,但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刻进眼底一样,晃眼得厉害。 裴时高考前的那一周,覃厌特地请了一周的假赶回临川。 她坐的是最晚班次的火车,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一打开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房间门没关紧,一走进去就是冷空气开久了的异味,空调温度开的有些低,混在昏暗里,悄无声息地占据人所有感官。 “裴时?” 她不敢打开所有的灯,怕突然的光会刺激他的眼睛,只摸索着开了沙发边上的小台灯,昏黄色的灯光像是烛火般,泛着柔软的光晕。 几乎是瞬间的,覃厌就看见了蹲坐在落地窗角落里的裴时,他缩着身子,以极为戒备的姿势埋首在膝盖里,隐隐还在抖着。 他似乎被丢下的太久了。 覃厌接连三声叫了他的名字都没有得到反应,他就像被束缚在狭窄角落的黑暗里,不得挣扎。 …… 沉默了一会,覃厌忽地蹲下身子,一把拽住他紧紧抱在膝盖上的一只手臂,以强硬的力道逼的人破开戒备,让那一丝光亮钻进缝隙里。 裴时迟钝地,抬起僵硬的脖颈,露出那张惨白的脸,像是被糊了一层雪色,连嘴唇都在发白。 只有眼睛那一圈,是极为明显的红,像是被蹂躏过,擦出来的一层绯红血色。 眼睛里布满血丝,瞳孔失去聚焦浑然无神的样子,眼尾下垂着尽是颓丧。 眼睫毛还在打着颤,像是被捕捉住挣扎失败即将死去的蝴蝶,还在执拗地扇动着蝶翼妄想取得生机。 像一个等不到春来的破败冬天,雪山崩塌,世界都是荒芜的白色。 “没有人丢下你。” “我还要你。” 覃厌手放在他的右脸颊侧,掌心的温热一并贴在下颚上,裴时顺着她的动作缓缓抬头,那双暗淡无神的眼睛似乎是一线天里挤压出来的光芒,终于有了点聚焦。 像猝不及防来的暴风雨,他的唇压上来的突然,把覃厌都撞得直接倒地,不得不拿手撑在地上稳住身子。 他的嘴唇都是冰冷的,像困在雪地里的遇难者突然得了救赎,热烈地奔向温暖之处。 覃厌伸手托住他的后脑勺,反客为主,侵入他的口腔深处,搅着风云。 直到裴时有些承受不住这激烈的吻,却又舍不得般,逼迫着自己继续,直至要缺氧窒息般,才肯放过自己。 而后无力地,瘫倒在覃厌的怀里。 很长一段时间,裴时都以为自己好了。 直到某一天,他凌晨四点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身的冷汗,在虚无的黑暗里,不知名的情绪像是跗骨之蛆般疯狂地缠绕在他的骨骼里,野蛮繁衍,直至周遭都是那可怕的气息。 有些东西在漫长时间里仅仅算是一场暴雨,而留下的后遗症却是一场冰冷的潮湿,寻着机会在某一个无人的凌晨里,用缠人的水汽将你包裹,融化。 你永远都离不开那点潮湿的雨水味。 他崩溃的厉害,抱的覃厌都一瞬间呼吸不上来,紧紧地埋在她肩颈处,嘶哑的哭腔混着泪水弄湿了她的衣服。 覃厌不喜欢他这个样子。 心脏会跟着疼的厉害。 她抱紧他的后腰,把人禁锢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