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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喝酒。忽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以为是晏望霄来接他。借着幽暗灯光一望,看见的是任泽余的脸。身子后仰,与他保持距离,“什么事?” 他看向周围,似乎没人发现任泽余溜进来,不然以这家酒吧与晏望霄的关系,不可能放他进。 “我打不通你的电话。”任泽余说,声音很嘶哑,平平的调子,几乎没有起伏。 “你想说什么?”梁松影站起来,喝尽杯中酒,拿起外套穿上。 “说骆承安。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我说清楚。”任泽余拦住他的去路,用重重的语气道:“给我说清楚!” 梁松影被他堵在角落,“让一下。” 任泽余把他推回去坐,“说了才准走!” 梁松影被他粗鲁无礼的动作惹得不快,“你挡住我的路!当年的事,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就是什么,我对你无话可说。” 两人干瞪眼,梁松影越瞧他越堵心,几乎要厌恶起来,用力推开他,擦着身挤出去。任泽余从身后伸手拦他,梁松影反手格挡,只听“啪”一声,回头看见任泽余的手背拍在柜台边沿,任泽余用另一只手按住受伤的那只,怒视他。 “二少二少!” 酒吧忽然sao动起来。 梁松影立刻反应过来,极快回身,把晏望霄向任泽余脑袋砸下的酒瓶子用手臂挡了一下。酒瓶在他臂上碎开,哗哗流出液体,润湿衣袖。晏望霄眼睛一下子红了,还要去找任泽余报仇,被梁松影忍痛拦腰抱住,拖离战场。 “别闹了,还没定罪,在那之前不能再和他起冲突。”梁松影在他耳边低声吼道。 晏望霄岂是能忍这口气的人,奈何梁松影一直用那只被酒瓶砸过的手臂拉他,不停呼痛,他一边被拖走,一边破口大骂。梁松影不得不拖走晏望霄,本就憋闷,听他骂倒舒心不少,任由他骂了一会儿,一路对人说你们听不见你们听不见,才在即将出门口时捂住晏望霄的嘴,“好了好了,不生气了。” 出了酒吧,服务员听梁松影的话把门锁死,晏望霄又拍又踢了一会儿门,引来路人观望,才消停下来。 晏望霄脸上写着“难受”两个字,过去拿起梁松影的手臂,借路灯仔细查看,没发现碎片扎进皮肤,才小心捋起袖子,昏暗中好像红了一片,也不知是肿起来的,还是红酒的颜色。梁松影掏出一包纸巾,“没大碍,只是有点儿疼。” 晏望霄替他擦,冷声说:“那你活该疼,谁让你给那个人渣挡。” 梁松影没说话,他接着厉声道:“好心着雷劈,第一回 算你好心,第二回你就是蠢,无可救药。” 梁松影闷闷道:“我也不想,可你这样做对日后不好,我得拦着你。” 晏望霄仍然不为所动地冷着脸说:“你爱惜自己吧!” 梁松影仿佛意有所指:“你也是啊。” 晏望霄低头擦拭着,梁松影的目光从手臂移到晏望霄脸上,看见晏望霄的眼睛比任何时候都明亮,盈盈润润如覆了一层薄薄的水膜,在昏暗里异常柔和。 晏望霄心里从没有这么难受过,眼看着梁松影受伤,还是被自己误伤,听他喊疼,自己心里更是酸胀酸胀,难受得无处发泄。他何时听梁松影喊疼,都可以取笑他,可这时候他听不得。忽然听到头顶传来梁松影轻轻说话的声音,“我不疼了。” 他抬起头,梁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