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许会在某个清晨无声无息的死在床上,直到发臭才被人想起 (第1/4页)
“不用喊什么小姐,我叫北槐,不过是个小商人,房间离你不远……” 她告诉了他自己现在在住的房间以后。 又向少年问道 “你呢?你叫什么?” “我叫枳。” “没有姓吗?” “没有。” “哦,好的。” 与此同时 大夫也匆匆赶来 作为曾经在他最困难的时期帮扶了他的恩人 哪怕是下大雪的晚上,他还是抱着医箱赶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进北槐的宅子 他那恩人大概是他见过所有富商里最不喜热闹的人了 她的宅子除了她,几乎不会留人过夜 所以这大晚上的找他来看病 他自然以为是北槐生病了 他找到了北槐 开口就是 “身体哪有不适?” 北槐一愣, “我没事,病人在这里面。您看看。” 大夫心里吃惊,不过脸上并没有显露出来 往里走了进去 枳盯着向他走来的大夫,猜测着 他会说自己还能活多久呢? 三个月?一个月?还是三四五六天? 大夫给枳号完脉。 “他身上除了严重的风寒外,还有不少的沉疴旧疾,血脉堵塞,服药之前,我需要给他下几针。” 北槐点头。 大夫对枳说道。 “把衣服脱了。” 枳钻出被窝,脱掉衣服。 大夫打开针袋 在他身上落针 针越落越下 北槐意识到了她不应该继续在场 正要出声说自己先离开 却被大夫出声制止 “按你的规矩,这个地方不能带外人进来,你现在就别顾及男女之别了,抓住他的大腿掰开,别让他乱动,这针扎下去,可出不得差错。” 枳眉头一皱 “这个病,一定要这么治吗?” 大夫叹气 “老夫医术拙劣,目前就只有这一种方法。” “那我不治了,就我一条烂命,不值得两位如此大费周章。” 北槐沉下脸色,她费劲把人带回来,忙上忙下的,最后就不治等死了 那她把他带回来干什么? 给他换个咽气的地方? “为什么不治?” “……” 枳沉默地闭上眼睛,不再解释 他想,像他这么不识好歹的人,一定会被她扔出去的吧。 可他的确做不到去张开大腿,把那处暴露出来。 他已经受够他们眼里的惊异,恐惧,还有黑暗变态的欲望了。 活着要面对的事,就像冬日的刀,寒冷而锋利,能轻而易举地让他遍体鳞伤。 对于他来说,死亡未尝不是一个好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