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辣手摧了两朵兄弟花_(一)暗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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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暗炼 (第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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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消退了去。

    ——

    在北地的时候虽然衣食住行不曾缺过,却好似生活在一个巨大的泥潭沼泽之中。质子营中生活清苦,常年随军出征,途中环境恶劣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我却在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中尝出了点甜头。跟一众质子同吃同住,习武练剑。当初他们说的是对的,我天生就是个练兵打仗的奇才,在同龄人中出类拔萃。身边不乏追捧我,做我跟班的质子,而我恰恰享受这种众星捧月般的感觉,甘之如饴。尤其是在我听闻姬发是作为太子妃入商为质的时候,简直大快人心,我仿佛看到了后半生,能永远拿这件事,指着鼻子嘲笑姬发的快意模样。

    我与他自幼时结下梁子,在营中也是水火不容,每次撞上都是一场唇枪舌战,更甚时便大打出手。太子殷郊随我们一同入质子营生活,起初我感他是个将才,对他还有几分另眼相待,可他是个护短的家伙,不由分说是站在姬发那边,同他一起对付我。营中几乎以我和姬发为首,分庭抗立,这样的局面,持续了数年。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弃子于寒夜,唯余薄衫裹挟入眠。那日深夜,我照常被梦魇惊扰醒来,见营中寂静,只听见此起彼伏的酣睡声。我走出营长,忽闻水声,循着声音在一角落里发现了蹲在地上洗衣服的苏全孝。我对他印象不深,打过几次照面,他生着一张娃娃脸,逢人都是笑吟吟的。

    “大晚上,不睡觉,躲在这洗衣服?”

    他闻声抬起头,额间碎发扫了扫眼角,一双手浸在凉水里红得快要发紫。

    “我夜里盗汗,里衣都湿透了,屋里头大家都睡熟了,我怕吵醒他们。”

    我怀疑地看他,问道:“夜里这么冷,你还能出这么多汗?”

    他挠挠头,一脸憨笑,回道:“我天生体热,在家时就常常这样,那会儿都是娘亲为我洗衣裳。”他说着,仿佛陷进了美好的回忆里。

    他最后一句话让我心里头莫名感到不爽,于是便故意刁难,脱了里衣扔给他。

    “既然你这么勤快,把我的也一道洗了吧。”

    原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这傻小子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诶,你这衣服怎么都破了?”

    我无所谓地插着腰,道:“行军打战,磕磕碰碰很正常,有什么大不了。”

    “我替你补补。”他说着,不知从哪掏出了针线。

    我震惊地看着他,“穿针引线,缝缝补补都是女人干的活,你一个男人怎么会做这个?”

    “在家时,我看过阿姐给我绣鞋袜,学的。”他嘿嘿地笑了声,专心致志地穿着自己的针线。

    我从未见过这种单纯到近乎痴傻的人,苏全孝那张稚嫩、总是眉开眼笑的脸浮现在我脑海中,我常想,这么天真的人,在这个残酷的世道上该怎么活下去。以至于许多年后,每当我忆起苏全孝,他“轰”地一声跪倒在冀州城下,绝望地嘶吼着,劝城中多年未见的父亲投降,与其说是劝,不如说是祈求。我总是会恍惚,仿佛那个人不是我认识的苏全孝。数万支利箭落在他的身前,是抵死不降的誓死决心,也是城外弃子的行刑令牌。雪落在他身上,仿佛要将他彻底掩埋,透过他的背影,我好像看到了自己。

    他毫不犹豫自戕于城下,在那声绝望的哀鸣中,我不忍再看。再睁眼时,只见鲜血浸红了他身下的白雪,在一片银装素裹中显得格外刺目。

    那个说自己体热的少年,永远倒在了冰天雪地里。

    *这里和郊通发达的那一篇有联动

    *五月五日生子,男害父,女害母,所以常常会把那天出生的孩子遗弃或是杀死,古人虽然渴望儿子,但是更怕儿子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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