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纯爱版(11) (第4/9页)
题外话啊,回归主题,接下来才是安迪沃霍尔的代表作,。 嗯——」这位艺术赏析课老师埋头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要不先休息一 下?」她杏眼樱唇,一张瓜子脸甚至滞留着几缕少女的气息。即便隔得老远,我 也能感受到那细腻的五官在举手投足间衍射出的动人力量。然而搜肠刮肚一番, 我也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这个人,虽然这学期将近过半。我是多么不可救药啊。 今年是西大选修课电子信息化的第一年。就这点屁事也在省内报刊上猛炒过 一通。 实际情况呢,网络压力过大,选课就像打仗。我们集团作案,奋战一个通宵, 也才略有收成。至于装到袋子里的是萝卜白菜还是玛瑙翡翠,没人在意,混的无 非是几个学分而已。老实说,我倒情愿多来几节体育课。所以,如你所见,这是 我的第二节艺术赏析课。而我之所以愿意屈尊坐到这里,完全是老贺后遗症作祟。 事实证明我是明智的。白毛衣打厕所回来就拿起了花名册。刚才从后门出去 时,她竟对我笑了笑。 也不光对我,其实她拾级而上,对沿途的每个同学都笑了笑。不过那温馨甜 蜜的清香还真是让人如沐春风。此人大概四十出头,身材中等,却无比匀称。所 谓无比匀称,前突后翘是也。比如她沿着台阶朝我一步步走来,傲人的胸脯会起 落不止。比如她不紧不慢地拾阶而下,牛仔裤包裹着的饱满圆臀会在扭动中不经 意地撅起。这多多少少把我从湿淋淋的梦中打捞了起来。 发愣间似乎有人喊我名字,我下意识地嗯了一声。「严林!」声音更加响亮, 白毛衣的目光略一迟疑,便直刺而来。 「到!」我顿觉有些尴尬,乃至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 「哟,咋没见过你,是不是第一次来?」白毛衣皱了皱眉。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第二次。我真想这么回答她。教室里窃笑声又如约而至。 毫无办法,似乎唯有逗乐才能让大伙那颗年轻而沮丧的心稍稍平衡一点。窗外阳 光明媚,一切正好,我们却只能坐在阴暗的角落里磨屁股。 「开玩笑,」白毛衣摆摆手,脸上绽开一朵花:「你们这么多人,我哪知道 哪个是哪个?」她垂下头,又很快抬起来:「真是个瓜娃子,点名不用起立,晓 得不?又不是大一新生啦。」理所当然,在这串四川话的帮助下,大家的笑声又 延续了好一会儿。 「算了算了,不点了,继续上课吧。你们呀,就是收不住心,艺术——多有 意思啊。」白毛衣笑起来犹如春光中的一片花海。她示意关灯时挥了挥手,又是 一阵波涛汹涌。 ******************** 世纪初的大学生离开父母抵达某个城乡结合 部后,便宣称自己拥抱了自由。 所谓自由,就是上网嘛。网上冲浪。大家挤扁脑袋冲往各式网吧、阅览室、 电脑房,在炙热的橡胶腐臭中,徜徉于那些个在头脑中被压抑已久的梦乡。这些 梦五花八门,但十之七八是一种想聊QQ的冲动。我自然也不能免俗,甚至更进一 步——大一时还搞过网恋。对方长我五岁,行走在中国博客的最前沿。我毫不怀 疑她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涂抹那些忧伤的文字,好让自己散发出一股性冷淡的气 息。 02年圣诞节时,她给我寄来一只耳钉。礼尚往来,我不得不通过中国邮政给 她搞过去了一顶帽子。后来——就没有后来了,两对便宜货大概刚抵上邮费。不 过吃亏的自然是我,那什么耳钉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戴啊。母亲要是知道, 一准把某只僭越的耳朵给扯下来。出于节俭的美德,在闲置半年后,我郑重地把 那枚硕大的宝石蓝耳钉转赠给了陈瑶。于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