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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以眼还眼之类压根不是你的风格……” 苏沫安静的听着,没有看陶想,而是微微偏着头,看着不知名的方向。 陶想看见苏沫的肩膀,随着他的呼吸而微微抖动。 “结果刚才坐楼道里,我忽然想明白了。如果我现在立马带你领个结婚证回来,你肯定二话不说,以前的全翻过去,崭新一天重头开始。但我现在没法把保证化作一个小本本拍到你面前……” 苏沫慢慢的抬起头,深吸一口气,“所以呢……” “所以,我找到了事件的主要矛盾,”陶想盯着苏沫的眼睛,就像望进了他的灵魂深处,“你,不相信我……” 苏沫不得不承认,陶想真的人如其名。 于是,问题终于被思考者们揪了出来。但……苏沫露出一个飘渺的笑:“解,在哪儿呢。” “我不知道,我怀疑这本来就无解。” “你逗我玩儿呢?”苏沫微微蹙眉。 陶想笑了,目光坚定而执着,“如果求证它的过程就足以耗掉一辈子,那么有解无解,就不重要了。” 信,还是不信。苏沫面前,这不是个问题。重点在于他想要去信。不只是对陶想,对人生出现的每一次可能,苏沫都想要去信。信了,起码还有机会,不信,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陶想喘息着靠近的时候,苏沫问:“你真的想好了?” 男人的回答是恶狠狠的咬上了他的唇:“我就是想得太多!” 动情的时候苏沫几乎疼得晕过去。陶想要经验没经验要技巧没技巧的,还一堆废话。 “你他妈的和几个人干过!” 这是陶想心里的结。 苏沫毫不留情的咬上了他的肩膀,牙齿陷进了rou里。 陶想用尽力气,狠狠的退出来,再狠狠的冲进去。每一下都似乎要将苏沫撞散。 苏沫的声音变了调,他尖叫着喊:“四个!每一个我他妈的都认真的要命——” 陶想啃着他的脖子,像要把那里咬断:“我不做第五个!” 啃咬的微妙疼痛让苏沫晕眩,他还没来得及集中精神去思考陶想的话语,就听见男人愈发急促而粗重的喘息:“我是最后一个!” 同一时间,志愿军终于把正义的大旗插到了目标高地上。 战役结束的勇士们,只剩下了半条命。 陶想把苏沫整个人搂进自己怀里,使劲的搂,虽然有点硌得慌,但不影响心里蝴蝶飞飞。 苏沫累得眼皮都不想动,可有些话,他死活都要说。不说不足以雪前耻,不说不足以平民愤。 “陶想,无论发生什么,无论遇到什么,你第一个想到的永远都是自己。你做的任何事儿,都是因为它满足了你的某个希望。仅此而已。” “我不知道,”苏沫听见陶想的声音,在头顶幽幽的飘起,“可能就像你们说的,我很自私,所以我好不容易逮着个相中的,放过太对不起自己。” 其他字符通通过滤,苏沫选择性的只留下仨字儿——相中的。 名分有了,苏沫觉得自己应该可以睡个好觉。 “哦,对了,女朋友早分了,和你说一声……” 马上就要和周公手拉手的刹那,苏沫隐约听见陶想的临睡赠言。 睡个好觉是必然的了,苏沫微微扬起嘴角,不出意外,应该还会有个美梦。 陶想本来还准备和苏沫唠唠隔壁阿七的相关事宜,无奈呼呼声骤然而起,只得作罢。将空调改成安静的睡眠模式,陶想扯过薄被,轻轻盖在了苏沫的肩膀。 第 29 章 秋风瑟瑟的时候,陶先生终于如愿以偿的重新在曾经战斗过的山头安营扎寨,卧室还是离隔壁最远的那间,唯一不同的是,双人床这次得一直挤着俩人了。 跳槽顺理成章,新公司规模比原来小一点,但发展空间不错。陶想过去直接是市场总监,老板之下,所有人之上。苏沫觉得这人生来就是当官的料,不放那位置上都对不起社会。 周六晚上,陶想坐沙发上啃着苏沫递过来的西瓜,红红的瓤,多多的汁水。你说有得啃就赶紧啃呗,陶想还非要发表下内心的真实感受:“西瓜一过季,果然味道差多了。” 苏沫正拿着菜刀切剩下的一半儿,一听这话,直接把刀往案板上一剁,老子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