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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说到这里,他自嘲般地笑了一下,“只是,孩儿除了娘亲给的这副皮相,又没有别的谋生手段。”他这般平静淡漠地说着,面上毫无一点愧色,只是每一个字,却都像把巨锤一样重重地砸在苏婉的心上。笼中雀(五)苏婉仍旧哭着。洛云俯下身去默默收拾起地上的瓷碗碎片,淡淡道,“过会我再叫哑婆再熬一碗药。”苏婉摇着头硬咽道,“不必了,我不喝。”洛云一怔,又接着收拾那些碎片,背对着苏婉轻叹了一口气,“娘亲说什么傻话。日子总是要过下去。这些事……本也没什么。”苏婉深觉许多事自己既无能为力,又无可奈何。他越是这样轻描淡写,她却越发的心如刀割,哭得越发止不住。洛云只好先不去管那些瓷器碎片,起了身,用自己的衣袖子替她揩泪,边揩边像哄孩子似无奈地笑道,“娘亲一定没吃过什么苦,为些小事就哭成这样。”只是苏婉的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水一样,怎么也拭不尽,洛云不由半开玩笑道,“娘亲再这么哭下去,孩儿的袖子都快能拧出水来了。”苏婉忽地抱住了他,主动将嘴唇印上了他的。洛云一怔,低低唤了声“娘亲……”反手抱住她,热烈地回吻过去,唇齿交融,吻得难分难舍。吻着吻着,倒在了床榻上,四肢交缠在一处,洛云沿着苏婉的肌肤一寸寸地往下吻,吻至膝盖,滑过白嫩的小腿,最后竟把她的脚趾都含入了口中。古时女子的双脚比之私处更不可亵渎,完全想不到他竟会这般,苏婉禁不住曲起身子倒吸了几口冷气。洛云瞇着眼睛,一根一根脚趾细细地亲吻过去,轻轻道,“娘亲往后什么也别想,全部交给孩儿。好吗?”苏婉受了蛊惑般阖上眼睛,头一侧,一滴晶莹的泪顺着眼角无声滑下。********************************过了年关,开了春,这地方的气候也不再像寒冬里那般雨雪交织,连着三日都是大晴天,虽然迎面吹来的风依旧冷得刺骨,只是能够见着满室阳光,心情自然也就好些。窗前的书桌上摆着几幅字帖,洛云端坐着,手握着笔,一笔一划地描摹着,他的神情向来松散慵懒,无论发生什么事,眼角眉梢总是习惯性地带着一丝柔和的笑意,这是他迷人的地方。只是在写字时,洛云的神情却罕见地严肃认真,眉头微微地蹙起来。苏婉立在他身旁,默默地替他磨墨。这些日子,白天闲来无事时,苏婉常常像这样伴着洛云练字。连喝了这些天的药,她体内的蛊虫得了一些控制,不再反复无常地发作,身子也较之前好些,至少不会半夜时分忽地痛醒过来,也不再没日没夜地昏睡不醒。洛云照旧每日傍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