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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掬乐闭了闭眼,承认得很干脆:“是。” 可随后抬眼。“又,干你屁事?” 杜言陌一傻,世上竟有这般理论,你爱我,却与我无关?“那……我爱你呢?” “同样,干我屁事。” 简直荒谬。 可你又不能说它没道理,爱情原先就是一个人的事,强加的感情,不啻于一种暴力。 杜言陌没在意,他已确认了最想确认的事,他伸手捧起对方的脸,说道:“没关系,就算不干你的事……我还是爱你,很爱你,非常爱你。”他沉默了一会,再度开口,果决道:“所以,你不能这样对我。” 安掬乐怔忡。 杜言陌:“连死刑犯都会在法庭里听受自己犯下何种罪刑,你宠我、疼我、爱我,却从不教我該如何用你喜欢的方式宠你、疼你、爱你,好像打一开始,你压根儿沒打算跟我长久。” 安掬乐:“……” 他知青年一向敏銳,却沒料,他竟能看透至此。 杜言陌语调平静,眼神却很动荡。“是不是这样?” 安掬乐靜了阵,回:“是。” 这答案,杜言陌毫不意外,这一年他早翻來覆去的,想过很多遍。 “你甚至在等,等我犯下过错,你好顺理成章离开,我一直在想我们有的是一辈子,能吵、能闹、能爱,你却连吵闹机会,都不给我。” 青年素來寡言,可一旦当他长篇说话,那每字每句,必定能说到骨子里。安掬乐心神晃蕩,他的确沒想过要与他永远,毕竟他们的时间轴,从一开始就不同步。 杜言陌再无法自制地拥他入怀,深切沉痛地责问:“我想的是一辈子,你想的是多久?” 安掬乐被他抱着,並不挣扎,只木木问了句:“你知道什么是一辈子?” “我知道。”杜言陌把脸埋进他颈窝里磨蹭,像往年讨宠那样。“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個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安掬乐笑了,这是电影里程蝶衣那段经典台词,他喜欢那部戏,或说更喜欢里头张国荣的扮相,华美而淒绝,他拉着青年看了不少次,未料他居然记着。 安掬乐茫茫想:冉擷羽那妮子怎还不來?他觉得自己快挨不住了。 一辈子…… 一辈子。 慕地,像有根紧绷的弦,在他体内撑到极致,安掬乐连断裂声音都没听见,就已一个反身揪住杜言陌衣领,由下往上源看,声音嘶哑:“我告诉你什么叫一辈子,就是从今尔后,不论贫困、喜乐、潦倒、疾病,你都得在我身边,不再自由,等我老了你得帮我推轮椅、包尿布,而且这机率大得很,我烟酒色样样沾,屁眼又出又进……” 杜言陌睁大眼。“菊花先生,你这是在跟我求婚吗?” “白痴啊!”安掬乐不客气,狠狠巴他头。“我是问你想清楚没有!或许你一生就这么一次机会能摆脱我,我也……”就这么一次,能离开你。 五年、十年以后,当青年有了其他更好选择,他不知届时自己能不能漂亮抽身,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变成这人的担负、累赘……唯独此事,无论如何都不能承受。 他不如去死。 青年却道:“太好了。” 安掬乐瞪目,你妈咧。“是啊,恭喜你了。” 杜言陌听出他话里少许不爽,笑了。“不是,我是说……太好了,只要这一次我能把你追回来,你就再也走不了,对吧?” 安掬乐傻眼。 杜言陌贴近他:“是这个意思吧?” 青年无形压迫,把他的话意弄拧了,可安掬乐终归没法否认,索性坦承:“对。” 到时候,可是社会案件了,XX日报头条之类,同志情杀疑云,兴许还会沦为节目题材,令某人激动大喊: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杜言陌神情舒了开来,安掬乐毫不犹豫泼他冷水:“前提是你得先追回来。” 杜言陌:“嗯,我努力。” 我不是鼓励你啊……安掬乐结舌,不懂事怎变成这样了?他最先设想的明明不是这结果,桥归桥啊路归路,兴许青年还会恨他骗他,与他思断义绝,然而百转干回,竟然走回原来胡同。 一辈子。程碟衣说“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個时辰,都不算一辈子。”眼前小他十三岁的青年,当真想好,何谓一辈子? 安掬乐眼眶骤然红了,眼泪无预警落下。他居然……居然想相信他。 杜言陌见状心惊。“菊……” 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