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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东西给你看。” 拉着贺知君,星河兴冲冲地进入房间。 “先闭眼,快快!” 星河扶着画作。 “surprise!” 贺知君睁开双眼。 “这是我们的第一张合照,我把它画下来啦。我都想好了,以后每一年,我们都挑一段时间去旅游。每一年,都画一副新的画。” “你快来看看,这副画是挂起来,还是咱们去买个画册收起来啊?” 星河往墙上比划了几下,贺知君抱了上来。 “小心不要碰坏了,怎么不说一声?” 星河紧张地把画拿远了一点。 “感动吗” 贺知君额头抵在星河脖颈,摇了摇头。 “不敢动,动坏了你又要生气了。” 笨蛋今天依然稳定发挥了。 星河靠在贺知君怀里,畅想着未来。 “还是专门买个画册吧,不然屋子放不下。” “我画画,你写音乐。” “我们不养小孩子,也不养宠物了。有时间就去世界各地看看。” 星河用小辫子扎了扎贺知君的下巴。 “你觉得怎么样?” 贺知君这一生所求,不过是和所有普通人一样。 工作顺利,家庭美满。 一双手,星河在旁。 “好啊。” 这就足够了。 . 【贺知君的演奏会即将到来。 他患有色彩识别障碍的消息却不胫而走。 一时间,流言蜚语。 “怪不得他的乐曲都是单一画风,太诡异了。” “毫无创新,翻来覆去就那一套,只会吃老本。” “他爸妈都是那么有名气的画家,怎么会生出一个色盲孩子?” “他那些作品,都是垃圾,一点共情能力都没有。” “人家可是大音乐家,可和我们普通人不一样呢。” “可不是不一样吗,一个色盲,和我们看到的肯定不一样啊。” 也许有善意的支持和鼓励。 但是太少了。 人们似乎总是对讨论他人的与众不同非常热衷。 尤其是对一个青年有为又家世显赫的钢琴家。 一旦找到了他的弱点,就像是见了血的蚂蝗,一拥而上。 贺知君只是沉默地翻看那些恶意嘲讽的留言。 “爸,妈,我没事。” “嗯,没放在心上。” “我知道,不看,真没事,你们别担心了。” 挂掉贺mama的电话,透过窗外,看着黑白世界,贺知君怔怔地盯着路灯。 “只不过是,有一点不一样啊。” “为什么呢?”】 人们心中的恶意,哪里需要原因呢? .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