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四节 最爱不能是唯一 (第1/4页)
我在帮陈洁奇的脸涂防晒。 这已成了例行公事,没有人喊停,因为一个被动且享受被触摸的感觉,另一个则是不得不主动但又喜欢触摸好肌肤,所以总是在心里拿起盾和矛在戳挡。不知不觉中,在别人看来是陷入只有两人的世界,直到班花她闯入为止。 星期六一大早,班花和伟淇比预定的时间还要早抵达我家,班花那张大脸就硬生生卡在我和陈洁奇之间,陈洁奇倏地睁开眼,着实惊吓不小。 「嗨,陈洁奇。早啊,花飞。」安盛也骑着机车弯进我家,他摘下安全帽,不满的嘀咕着:「既然要来陈洁奇家,怎么不约我?早说的话我就准备点心了!」 「我们不是来野餐的。」伟淇在一旁吐槽。 还是由伟淇载班花,他们的关係很值得探讨;我没想到安盛也会跟着来,不过这样也好,比起班花,至少安盛是真心看待陈洁奇的。 我小力的将最后一滴防晒乳抹在陈洁奇的鼻头,一边用眼睛馀光瞄着班花,一边看着陈洁奇一双小鹿般大眼可怜兮兮的盯着我。 班花在一旁握紧拳头,正发挥她自个儿莫名的克制力。 「花飞,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陈洁奇选择忽略班花,「昨晚你的手机是不是没电了?温阿嬤好像有事找你,还特地打电话到我家,不过电话一接通又说没事的掛断了。」 「是没电了没错,不过现在已经充好电了。没关係,如果真有事她会再打我的手机。」 我偶尔会打电话回去,爸妈说阿嬤现在很适应都市,脚的状况恢復得很好,要跑要跳都不是问题,还嚷嚷着想回乡下,怀念乡下那些老朋友们还有清新的空气。 不过阿嬤并不会无缘无故的打电话来的,一定有事,但既然有事为什么不再打来了? 「你还是先打回去看看吧,他们就交给我处理。」陈洁奇对我眨眨眼,拿出帮伟淇他们准备好的斗笠、胶鞋以及镰刀,像个工头吆喝工人要上工了。他搭安盛的车,四个人两台车,一下子就在我家前方消失。 我回房间拿手机,没有未接来电,我索性拨家里市话,此刻虽然还算早,但依阿嬤早睡早起的习性,如果没有去公园跟新朋友们来往,就一定会在家里,不过我没想到接电话的会是号称很忙的mama。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mama惊讶的高音调:「温樺飞?你怎么会这么早打电话来?今天是星期六吧?你这个赖床的孩子不睡到中午是不会甘休的啊!」 我才不会跟她说我现在都是早睡早起。 「妈才是,你怎么会在家里?你不是星期一到星期日都不休息的?」 「今天有些事要先处理……嗯,不说这些了,你学校还可以吧?」 妈的话里有些玄机,不过我也清楚妈的个性,她认为自己能解决的就打定主意不说,绝对不会让我担心。 都说出外的孩子得培养敏感的心思,父母在电话里如果显得支支吾吾,就代表有问题,虽然我还在读书,但也是大人了,我除了照顾好自己以外,还得分摊父母的忧愁。 「学校的事就不用你费心了,不过阿嬤呢?她是在家里还是公园跟朋友聊天打太极?」 电话里有一瞬间安静了。妈没在第一时间接上话,几秒之后才说:「你阿嬤还在睡觉,你找她有事?」 看来我敏感的心思有上轨道了,妈这不对劲的来源是阿嬤,八九不离十。 「阿嬤昨天叫我今天打电话给她,结果她又不来接?」 我看着天花板,这几十年的老房子以前都靠阿嬤打理,现在换我代理,却惊见蜘蛛丝佔据,我拿了扫把还必须垫着脚尖才能把蜘蛛丝刮下,以前的阿嬤是不是必须拉把椅子增高才能搆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