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舞_【鱼龙舞】第九卷 天予我取 6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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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龙舞】第九卷 天予我取 68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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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壁刻上的金字功法,这回小师叔休想再从他身子里刮出精元。

    不理梆响,应风色开始缓慢规律的挺动,身下的少女酥颤娇吟著,迅速被抛上了欢愉的巅峰──东溪镇郊,老樗林中。

    说是“老樗林”,不过是以林径外那株须数人合抱、枝干参天如爪的百年樗树为名,樗木难以材用,谁吃饱了撑著种上一大片?林内其实以紫竹毛竹为大宗,镇民常来此间伐竹采笋,白日里还不觉得怎的,太阳下山后,妖魔爪似的樗树与竹林说不出的诡异,是以樗干上长年系著辟邪的绳布,竹林径内斜倒著石达摩、止煞碑等,有没有用不好说,森森鬼气倒是远近驰名,平日晌午一过便少有人迹,遑论入夜。

    老樗林里除了几处无主的草寮棚架,供樵夫歇歇脚堆放竹料,还有座荒废了的独门小院,毫无意外地有着闹鬼的传说,直到那名年轻的女大夫买下装修,镇民才知院落原来是有主的,与鬼故事半点也对不上。

    女大夫一身黑衣,肤白如雪,仿佛没怎么晒过太阳,花容月貌自不消说,一头垂至臀后、胜似黑缎的如瀑长发更是罕见,但镇上一众血气方刚的青壮男子却难生非分之想,想欺她独居乘机揩油的地痞无赖更是一个也没有,盖因女郎清幽冷淡的气质委实不像人;从乡野怪谈中走将出来,不过就是这样了。

    既挂出旗招葫芦,总有人上门求医。女大夫之名还是在附近传开了,叫莫婷。

    虽然抬进林里的,大多生龙活虎地离开,痊愈的病人却不想谈论女大夫。有人说她向富人索取高昂的诊金,且有让对方不得不掏钱的本领,也有人说她对镇上作弄人最甚、屡劝不听的顽童附耳道“再这样下去,你会死喔”,吓得那小孩面无人色两眼发直,返家后成了鹌鹑也似,邻里从此相安无事。

    自从她搬进老樗林的独院鬼屋,连白天入林的人都变少了。东溪镇没有任何一位师傅愿意修缮林子里的半圮屋舍,然而女大夫的医庐整治得焕然一新,谁也没见有木工班子进出,这本身就是怪谈。

    当然,这一切本就是安排好的,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莫婷并不知道自己购置的是座废墟。她第一眼见到小院、且不可思议地觉得满意的,就是它现在的样子。他研究女郎短暂停留的那些屋舍格局,分析她的习惯与爱好,并加入对完美医庐的些许想像,抢在莫婷之前装修完成,剩下的就只是在院外树起薄薄一层废墟假景,掩人耳目。

    谎话能有多完美,端看它掺进了多少真实──这是他奉行不渝的座右铭。

    愚民口耳相传的结果,让他得以在月至中天的十五之夜,大摇大摆旁若无人地逛进老樗林,跃上簷瓦,挑选一处绝佳的隐蔽地点,舒舒服服地趴卧窥看,而不怕被对面簷下的莫婷发现。

    连这个窥伺的夹角,都是出于精心设计。要想成事,千万懒不得,天道酬勤。

    莫婷卷起纱帘,任由夏夜晚风拂过屋室,沁人心脾,稍解燠燥。她正要展开的例行治疗,触及人最幽微奥妙的内心,这个领域里没有先贤开路,只能靠她自己摸石子过河。按女郎的经验,要使人放下防备,舒适安心的环境必不能少。

    闭目躺于竹床的老人,有一张好看的脸,年轻时必定倾倒女子无数,然而烛光近照,刀镌似的岁月痕迹清晰到了有几许凄凉之感,心头不禁浮起“美人迟暮”的喟叹。

    从竹椅的材质、靠垫的厚度,到老人喜爱的茶叶、薰香,以及衣料接触肌肤的质感……莫婷尽力重现了鱼休同在真鹄山执掌教门时的景况,除了当中一小部份得自储之沁,其余多半来自那些无法触及核心的“失败”交谈。

    对荒芜一片的全新领域来说,没什么是真正失败的。所有尝试皆有价值,只是当下还未知悉罢了。

    鱼休同的记忆里有块空缺,以他这个年纪的老人来说,“记不得”其实才是常态。但鱼休同的思绪出乎意料地清晰,非但没有“不记近事记远事”的昏瞆,相反的,他能钜细靡遗地默出四十多年前某位名门闺秀写给他的情诗,也能指出一旬以前,某个午后储之沁在院中练剑时,于递出剑尖的电光石火之间,犯了哪个微小错误──当然他不会让爱徒知晓。

    事实上,为了保护储之沁,鱼休同会假装犯糊涂。正因为他丝毫无漏地记得自己如何作伪,莫说心思单纯的储之沁无由看穿,要不是他对女大夫直言无隐,莫婷也不敢轻信老人竟能清明如斯。

    当这样的人自承记忆有缺,几成心魔,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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